得胜回师,以我军力之盛,山越也只能乖乖退去。”
“既如此,学生领命。”莫言一揖到底,严肃地说道:“学生临去之前,尚有一句话需嘱咐天王。”
“先生但说无妨,杨某洗耳恭听。”
“天王为人自傲,面对陆逊极为自信,皆因自认对其十分了解。但这种了解却是一把双刃剑,人是会变的。此言或许并不讨喜,但学生还是要说。对陆逊此人,绝不可掉以轻心,一个不慎,便是万劫不复。学生去后,凡事还请天王慎之又慎。”
“杨某谨记。”
“那学生即刻便走,静候天王大胜而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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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
王杰,马如龙,孙德明,吴耀辉四将各自领兵三千,臂缠红带,马蹄裹布,从水北营寨后门悄然而出。中军帐外,陆熏立于星空之下,遥望敌营,她眸色清冷,面无表情地矗立许久,直到对面忽然响起了震天喊杀,这才拉了拉肩头冬衣,转身返回大帐。
许久之后,四将陆续回营。孙德明,吴耀辉满脸兴奋之色,一入帐门,孙德明便朗声笑道:“大都督神机妙算,两侧丘陵守军果然无备,我与吴将军几乎没有遭遇像样的抵抗,各自歼敌千余,所损不足十员,大获全胜!此战定可一挫水东军锐气。”
“两位将军辛苦了,先回帐休息吧,此战记一大功。”
“谢大都督。”两人兴高采烈地并肩而出。
不多时,王杰,马如龙走入帐来,可这两位老兄显然吃了不小的亏,灰头土脸。王杰的头盔掉了,头发杂乱地如鸟巢一般,马如龙胸前军甲多了几个窟窿,衣摆处已被撕成了条状,虽未受伤,却也极为狼狈。
两人对视一眼,苦笑着向陆熏抱了抱拳。“大小姐,咱们栽了。水东正营早有防备,咱这一冲进去,险些没能杀出来。六千人马,所回不足四千。”
陆熏挑了挑烛光,扭头问道:“可尽力了?”
“这是自然。”
“突入几寨?”
“八寨。”马如龙回道:“再入一寨恐怕就回不来了。”
“八寨。。。”陆熏沉吟片刻,淡淡道:“你们也回去休息吧,此战记一功。”
“啊?没成功也能记功?”王杰愕然道:“大小姐,这不合适吧。”
“孙德明,吴耀辉夜袭两侧驻军大营,只许成功不许失败!而你们夜袭水东主营,只可失败,不可成功。”陆熏笑了笑道:“杨啸天会有防备,我早有所料,让你们前去,目的也并非劫营厮杀,无需多问,我自有主意,下去吧。”
“是。”记了一功,好歹是个安慰,两人将挫败感抛之脑后,有说有笑地走了出去。
翌日清晨,杨啸天挥军前来,再次吃了一个闭门羹。水东军叫战半日,陆熏依旧高悬免战牌,杨啸天只得无奈撤军回营地。
当夜,王杰四将再次出动,合力劫杀西部丘陵的杨家驻军大营,杨啸天吃过一亏,提前埋伏了一万伏兵,原以为万无一失,却不想陆熏将蛋全放在一个篮子中,甚至出动了三千连弩骑兵,厮杀半宿,大获全胜而还。
杨啸天暴跳如雷,却又无可奈何。为了控制全局,水东军布寨太多,防东难以守西,兵力虽众却难以聚集,一连三日,陆熏皆是白天免战,一到夜晚便到处劫杀。
实在不堪其扰,杨啸天无奈下令,撤回两边丘陵驻军,龟缩回谷,为防陆熏再次骚扰,结联营四十三寨,四面布防,静待陆熏上门。(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