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见!”
姬洛的答复坚定而果断,虽早在预料之中,吴王却还是感到了一阵无力。“尚有一月你便要嫁去徐家,如今却连未婚夫婿都不愿见上一面,未免太过不近情理。”
“这有何难,我不嫁就好了。”
“什么?你再说一个我听听!”
“我说我不嫁!”姬洛顿了顿,补充道:“不嫁徐承嗣。”
“胡闹!”吴王闻言大怒,扯着嗓子吼道:“当初答应的是你,如今婚期在即,你又想反悔?我告诉你,想都别想!你当徐家是什么?国公府再地位上虽不及咱们家,但实权却是整个大周能排进前三的豪门大户,若是悔婚,你想过后果吗?洛儿,其他事爹可以由着你,但此事没得商量!”
听到这姬洛不言语了,她也知道厉害所在。当日以为姜云已死,万念俱灰之下一切都懒得理会,吴王提出婚事,她压根没往深了想,应就应呗,到时候再说。那知一年时光转瞬即过,姜云又毫发无伤地回来了,悔婚的念头自然就在心中浮现了出来。但爹说的不错,徐家的婚事,不是说悔就能悔的,尤其在婚事已经上报朝廷,皇爷爷都知道的情况下。
即便姬洛向来娇蛮,也的确是没有勇气在这件事上胡来,实在不成就先拖上一拖。想到这里,姬洛开口说道:“那就缓一缓,长幼有序,二姐尚未成婚,我怎能先她一步嫁人?”
“情况不同,沈墨三年孝期在身,百善孝为先,他如何能在孝期娶亲?岂非要让世人戳脊梁骨。况且他与熎儿之间的情况你也知道,你觉得他们的婚事能有差错么?无非是时间早晚而已。”
“爹,可我真的不想嫁他啊。”
“洛儿,非是爹唯利是图,要拿女儿的终身去谋利益,爹虽贵为王爵,但还是会有许多迫不得已之事。”吴王无奈一叹,道:“我全国的中央精锐,几乎有半数都掌握在都督府手里,爹坐镇金陵已有近三十年,多少也有了些底子,这两股势力凑在一起,便是我等向来没有反意,却也为你那堂侄所忌。如今你皇爷爷尚在,朝廷一片安宁,可他已经老了,太孙继位之后,一定会有所动作,爹必须未雨绸缪,这不是为了自己,是为了无数条性命。”
吴王慈爱地摸了摸姬洛的脑袋,柔声道:“洛儿,爹是过来人,你心中所想我怎会一无所知?忘了他吧,你是爹的女儿,必要时就必须为王府而有所牺牲,这次就当是爹对不起你,婚期不容更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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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受了点委屈,不过此番目标总算是达成了,姜云出了吴王府后,立刻前往金陵城内新开的一家钱庄——汇丰钱庄。钱庄位于最为繁华的东街正中央,足足八开间,极为气派。但由于刚开不久,口碑尚未建立,借贷的人多,前来存银子的却寥寥无几。
姜云步入钱庄大门,迎面便跑来一个伙计,一脸殷勤道:“客官,您是存银还是取银啊?”
“都不是,我来当东西。”
“啊?”伙计愣道:“咱们这是钱庄,客官若是要当物,该去对街的当铺,挂着红牌子的那家,也是咱们东家的产业,信誉极好的,随当随取。”
“不麻烦了,就在这当。”姜云笑笑道:“孟管事在么?”
“你认识我们管事?那客官稍后,我这就取请管事来。”伙计打了个招呼,便转身向内堂走去。不一会功夫,就见他领着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汉子向姜云走来。
孟威上下打量姜云一眼,疑道:“在下似乎不曾见过客官。”
“是不曾见过,不过我知道你。”
“客官是要当物?”
姜云点点头,从怀中取出一枚小巧精致的玉牌,捏着坠带递了过去。“管事您瞧瞧能当多少银子。”
孟威疑惑地接过玉牌,待看清玉牌正面的纹路后,忽然面色一变,吃惊地看向姜云道:“此物甚是贵重,我需要一些时间仔细观察,方能定价,还请客官与我一同先入后堂,稍等片刻。”
“无妨。”姜云顺着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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