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散了,此刻的徐继业恨不能掐死他才甘心,这不是给他五军都督府抹黑么?
此风不可长!徐继业立刻命人前往城外宣武大营,急叫徐娉婷回家。
徐继业烦躁地在书房中来回踱着步子,徐夫人端着一盘饭菜,站在一旁欲言又止。许久之后,她才小声地开口道:“继业,先吃点吧。”
“吃?老夫气都气饱了,还吃个什么劲?赶紧的!把饭菜给我端出去,瞧着碍眼。”
徐娉婷赶回国公府后,真巧看见徐继业暴跳如雷地高声嚷嚷,那微笑常挂的俏脸瞬间布满了寒霜,她漫步走入屋内,冷声道:“急冲冲的叫我回来,做什么?”
一瞧见女儿,徐继业更来气了。“那姜云怎么回事?给我说说!你就是这么带兵的?”
徐娉婷自顾自走到一旁坐下,瞅了他一眼,冷冷道:“有你什么事?”
“有我什么事?”徐继业大怒。“老夫是魏国公!是五军都督府大都督,你说有我什么事?叫你回来就是告诉你,明日我就下令五军衙门,夺了姜云的职位,我都督府要不起这样的人,让他滚蛋!”
“不行,他是我宣武营的人,除了我,谁也不能赶走他!”
“徐娉婷!”徐继业厉声喝道:“注意你的身份,我才是大都督,这是命令!老夫不是在跟你商量。”
“那你就上表请辞吧。”徐娉婷丝毫不惧,悠然地翘起二郎腿,淡淡道:“反正你也老了,早该退下去了。老胳膊老腿的,你还能上战场么?走个路要摔一跤,反而影响士气。家里有我就行了,你安心养老吧。”
“你。。。”徐继业只觉脑门“轰”地一声响,紧接着便传来一阵眩晕感,气人呐!死丫头说话实在是太气人了!
“娉婷!怎么跟你爹说话的?”徐夫人这会看不下去了,出声道:“给你爹道歉。”
“我不。”
“道歉!”徐夫人难得地沉下脸来,轻喝道:“我就是把你给惯坏了,怎的越发不知轻重?你爹辛苦半辈子,出生入死的所谓何来?还不是为了这个家!你不知感恩也就罢了,怎还这么跟你爹说话?道歉!不然就别认我这个娘。”
徐娉婷闻言,豁然起身,死死盯着徐夫人,咬着牙嘶声道:“我不知轻重?他呢?国公爷!大都督!呵,好了不起。为了这个家?你问问他,这辈子有没有一天尽过当父亲的责任,有没有一天尽过当夫君的责任?他心里除了战场,还是战场!娘,你惯坏了我么?你惯坏的是他!”
“。。。”
徐娉婷喘了口气,声调忽然转低,轻声道:“这么多年来,他总是丢下你一个人,你独自在房内哭了多少次,你或许忘了,但每次我都记在心里。你每哭一次,我对他的恨就多一分,我身上的责任就重一分。别人都以为我像他,酷爱兵事,我现在就告诉你,我不爱,一点都不爱!别人家的女儿在做什么?我又在做什么?我早就恨透了这种生活,但我得逼着自己去爱,得逼着自己变得更加强大,得把别人都踩在脚底下,这样我才会有足够的资格取代他!只有让他失去为之奋斗了一辈子的都督府,他才会正眼看你。”
徐娉婷冷冷看向徐继业。“我告诉你,从十岁开始,取代你成为大都督的决心就从来没有动摇过。我徐娉婷做事,只看结果,不问过程。任何能帮助我达成目标的,我都会拼死护住他。还有十多天,如果姜云在军演中失败,随你处置,我不会多说一句。若他能胜出,那他就是我徐娉婷的人,无论是谁想要动他,先问过我!”
说完,转身便走。(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