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姜云尚未起床,国公府来人已至,传徐继业将令,命姜云即刻前往徐继业书房问话。如吴王所言,徐承嗣的婚事一旦完结,徐家的问罪果然如期而至。
在来人不耐的等待中,姜云慢悠悠地起床更衣,洗漱一番后,这才随其向国公府走去。姜云见过徐继业,这老头看起来似乎挺和善的,算是个比较容易相处的人。但前提是别招惹到他,位居国公之位的人,怎么可能没有半点脾气。儿子大婚之日出了这么大的乱子,小老头会有多愤怒,姜云可以想像。他尽量放慢步伐,心中暗暗复习着应对说辞。
姜云的宅子本就在金陵城的中心地段,距离国公府不算太远,任他再怎么拖延,一炷香后终也行至了国公府大门前。他在这里当过职,府内环境不算陌生,轻而易举地就寻到了徐继业的书房,姜云深吸了口气,这才向屋内走去。
入屋之后,姜云放眼望去,心中便是一凉。徐继业,徐承嗣,徐娉婷一个不落,齐聚一堂静候着他,这是三堂会审的节奏呐,还有一个相貌秀气的小白脸,姜云没见过,但从对那略显阴郁的眼中透露出的敌意,他就知这货八成不是什么好东西。
定了定神,姜云向前一步道:“末将见过公国爷,小公爷,徐将军。”
“不用多礼了,老夫今日找你过来,是有件事情要问你。”徐继业平静地看向姜云,开口问道:“昨日迎亲之时,你为何会带兵出现在金陵城内?”
“这个问题。。。”姜云沉吟道:“末将拒绝回答,也无法回答。”
他话音刚落,徐承嗣便忍不住开口道:“爹,甭问他了,就是他使的坏,办他!”
徐承嗣这会正是春风得意时,昨夜与姬槿一番缠绵,心中怨气早已疏泄地差不多了,对他来说正是塞翁失马,焉知非福。按理来说,他对姜云的恨意也该随风飘逝,毕竟事情都已经过去了,他现在过得很好。可不知为何,瞧见姜云他就来气,仿佛两人就是天生的死对头,不顺眼需要理由么?完全不需要,不然世上怎么会有“遭人恨”这个词呢。
徐继业无视儿子的嚷嚷,波澜不惊地说道:“老夫的问话,鲜有人敢拒绝回答,老夫需要一个理由。”
“末将是大周官员,同样也是大周百姓,金陵地处大周疆域,末将出现在金陵城内,此乃理所当然之事,为何要向他人报告?末将所购的宅子就在城中,每日皆住城内,小公爷大婚,末将便不能入城?朝廷似乎也没有此项法度。至于为何带兵出现,乃是为了训练。”
“一派胡言!”小白脸闻言,出声道:“天下间岂有带兵入城训练的道理?你当我等都是三岁小儿,任你诓骗么?分明是意图不轨,速速从实招来!”
“你是何人?”姜云不阴不阳地问道:“国公爷问话,末将作答,与你何干?”
姬玉傲然道:“本官乃是朝廷指派的新任督军,五军都督府之事,本官自然要过问。”
“督军?”姜云挑挑眉道:“官居几品?”
“正七品。”
“哦,我知道了,感情和本将一样呐。”姜云点点头。“本将拒绝回答你的问话。”
听了他这话,靠坐一旁的徐娉婷不露痕迹地勾了下唇角。
“本官乃是督军,对全军都督查之责,与品级无关。本官问话,你必须回答,否则本官会将此事上报朝廷。”
“本将还是拒绝回答。”姜云淡淡回道:“昨日本将已代全营告假,徐将军亲口应允。本将与麾下士卒不但是上下级关系,还是非常要好的朋友,假期请朋友入城游玩,用膳,乃是本将私事,朝廷降罪无据可依。”
“若本官没有听错,你方才还说入城是为了训练!岂有假期训练之理?”
“那你就是承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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