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忌。“我本来就是夷州人,那里有我的家,如今在大周当官,若说通敌,也是通大周才对。”
“难怪。”徐娉婷恍然道:“这么一来,一切都说得通了。为何你一出事,夷州大军就马不停蹄地杀了过来,为何他们攻城略地,对百姓却秋毫无犯。为何多番进攻,却毫无战略目的,感情只是为了救你一人而已。看来你在夷州的地位,还真不低呢,你究竟谁?”
“我是谁?我就是你嘴里那个死人。”姜云干脆脱了靴子,往床榻爬了上去。“夷州统帅是我媳妇,她肚子里的是我的孩子,够清楚了么?说说吧,徐将军打算怎么处置末将啊。”
“哦!难怪一宿没回来,感情是鬼混去了。”徐娉婷面色不善道:“军营之中这般胡闹,你还真干得出来。”
“我倒是想鬼混,奈何人家挺着肚子,有没这机会。”
“那你这一宿干什么去了?”
“干什么?你还好意思问,若非你折腾出个破阵法,让熏儿感觉有趣,她也不会想学这玩意,逼着我给她画了一宿的阵法图。”姜云本能地回了一句,话音刚落,他就知道坏了!草,祸从口出啊!
果然,徐娉婷下一句话来了。“破阵法?你说我的长蛇阵是破阵法?”她皮笑肉不笑地说道:“该怎么说你好呢,癞蛤蟆打哈欠,好大的口气!”
徐娉婷自视甚高,这不是没有丝毫根据的,从军以来,未尝一败,整个大周军界谁也不敢说稳胜她,能有这等成就,最大的依仗便是阵法之道。最为引以为傲的东西,在姜云嘴里竟然用上了一个“破”字,如何不让她气得牙痒痒,恨不得扑上去咬他一口才解恨。
“你这个不学无术的混蛋,竟然敢轻视我的长蛇阵,你懂什么啊!你知道什么是长蛇阵么?”
“知道长蛇阵有什么了不起的?”姜云也来了脾气,不屑道:“你知道一字长蛇阵么?知道二龙出水阵么?知道天地三才阵么?知道四门斗底阵么?知道五虎群羊阵么?知道六丁六甲阵么?知道七星北斗阵么?知道八门金锁阵么?知道九子连环阵么?知道十面埋伏阵么?你懂阵法,来,说个我听听。”
“。。。”姜云一口气就喷出了十大阵法,听得徐娉婷一愣一愣的。这些。。。她好像都没听说过。愣了许久,总算回过神来,徐娉婷一脸怀疑之色。“你说的这些,我闻所未闻,各大兵书包括六韬上都未曾有过任何记载,该不会是你信口胡诌的吧?”
“我信口胡诌?”姜云让她逗乐了,也不顾自己已经码了一通宵的字,赶紧从床铺上爬起来,套上靴子走至桌边开始研墨。“有胆子你别走!”
十大阵远比九宫八卦阵简单的多,况且只是为了争口气,姜云也没必要将所有变化全部画出来,他刷刷几笔落下,没过多久,“一字长蛇阵”便跃然于纸上。
姜云重新爬上床铺,随手将墨迹未干的盏纸递了过去。“这是一字长蛇的底阵,自己拿去瞅。”
“你该不会是偷学了我的阵法拿来显摆吧。”徐娉婷将信将疑地接过盏纸,低下头只一眼便愣住了。她是阵法行家,自然能分辨出姜云这阵法是否山寨的自己。
眼前的显然不是!这一字长蛇阵与现存的长蛇阵存在很大区别,严格意义上说,和她的一样,都属于更高层次的变异阵法,但毕竟只是一个底阵,暂时还难以看出有多少变化,两者好坏难下定论。“这真是你想出来的?”
“当然。”嘚瑟的感觉真好,人一上火,就容易缺心眼,姜云又犯了方才的错误,洋洋得意地卖弄道:“这只是第一阵而已,后面还有九阵,互为串联,千变万化。真叫我对这玩意不感兴趣,若是当真要钻研,就你那破阵,还真不够瞧的,分分钟给你破了。”
“。。。”这次徐娉婷没有在那个“破”字上过于深究,她目光连连闪动,轻轻咬了咬下唇,憋了半晌,异常坚定地开口了。
“全给我画下来!我都要!”(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