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番奉旨平乱,且是千里远征,与金陵甚至整个江南地区关系不大,故而大军凯旋未曾惊动当地百姓,显得极为低调。徐娉婷将大军安置回城外大营,放了大小将领十日长假,这才孤身入城返家。
出征两月有余,军旅之中条件颇差,别的还好说,徐娉婷一个女儿家,洗澡就成了相当麻烦的事,带出门的水未到半路便已用光。一路归来,也只有在大军行过河流时,才能打水沐浴一番。她已迫不及待回家好好泡个热水澡了。
姜云已有七套大阵让她套去,相对而言,徐娉婷全身上下也有七成让他轮番探索个遍,这厮掐着手指盘算,绝不吃半分小亏。两人之间有点暧昧,却也各自坚持着底线。
车内车外便如两个世界,走出马车后,两人很自然地恢复到了平日里的相处状态,前事只字不提。徐娉婷返回国公府,姜云在金陵城无亲无故的,大营他又呆不习惯,想了想,还是决定先回自己家中。两月未归,该是积了不少尘埃,先打扫打扫再说。
推门入屋,便瞧见一个人影横插着躺在自己床上,姜云愣了愣,心说莫非是陆小川回来了?他走上前去一瞧,眉头顿时就皱了起来。“无忧子,你来我家做什么?”
老道士一如既往的邋遢,也不知他在这住了多久,但有一点姜云可以肯定,这厮从来就没干过家务!瞧这灰堆的!好好一栋屋子,比起当日两人初次见面时的城隍庙好不到哪去。
无忧子被人推了推,揉了揉眼醒了过来。待瞧见姜云之后,菊花似的老脸瞬间爬上了一抹喜色。“唉哟,小友你可回来了,贫道终于等到你了。”
“等我作甚?”
“这个。。。嘿。”无忧子尴尬地笑了笑,伸出一只脏兮兮的手来。“还有银子么?给我些应应急。”
“。。。”这货不是道士么?充其量兼职当下骗子,什么时候连乞丐行业都涉足了?姜云顿感不满,臭着脸道:“先前不是给了你五千两银子么?这就花光了?”
整整五千两啊!置门产业,讨上几房媳妇,不愁吃喝地过上一辈子都够了。这老东西够能耐的,两月不到就给花完了?
无忧子似乎也知道自己这事办的有些不太地道,其中四千量是姜云向他预定的相思蛊货款,如今货还没影子,钱先让他花光了,是有点说不过去。他讪笑道:“贫道也不想啊,谁知道这金陵城的青楼要价这么高,不过两三夜,五千两便一个铜板都不剩了。”
“草,你还去嫖了?”道门怎么就出了这么一个败类!“感情我生死未卜之时,你在醉生梦死?两三夜,找的还是头牌姑娘?你能耐啊你!”
姜云叹了口气,从怀中摸出一千两银票递了过去。“拿去,然后该干嘛干嘛去,就你这样的大爷,我就是有座金山银山也养不起。”
无忧子结果银票,飞快地塞入袖口,笑道:“银子我收下了,但走么,贫道是不会走的。”
“怎么?你还赖上我了?”
“别说这么难听么。”无忧子收起笑容,这才说道:“师兄他夜观天象。。。”
“打住!甭给我来这套,有话直说。”
“小友印堂发黑,眉间带煞,恐有血光之灾。师兄要贫道跟着小友,以防不测。”
“他真这么说?”事关小命,姜云哪敢掉以轻心,那位师兄“观星术”的效果,他亲眼所见。若非无忧子及时到来,他还真就找不到徐娉婷。这种略带奇幻的东西,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转念一想,姜云又觉不对,不由开口问道:“你那师兄认得我?为何对我的事这么上心?”
“这个嘛,贫道也曾问过。”无忧子想了想道:“师兄让我不要多问,若你问起,也不必多答,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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