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
暮色降临,结束了整日的忙碌,百姓迎来了一天之中最为放松的时刻。一家大小,男女老少欢聚一堂,喜笑颜开地用着晚膳。
其中一间民居极不起眼,破旧的瓦房,灰蒙蒙的墙壁上印着点点霉斑,屋内围桌坐着一对夫妻,男人年近四十,头上缠着一块方巾,身着一席灰青色布衫,袖口上打着三四个花补丁,显然日子过得并不富裕。
坐在对面的女人要比丈夫年轻不少,也就三十出头,模样甚是柔媚,一对桃花眼始终透着一抹勾人的韵味。与丈夫一样,女人穿着朴素,衣衫虽无破损之处,但料子却是最为便宜的一类。只是却不知为何,她那白皙的右手腕上,竟挂着一只分量十足的金镯子,加之那精美的花纹,一看就价值不菲。
桌上摆着五六个小菜,男人特意打了一壶小酒,吃得津津有味。偶尔看向不断摩挲着金镯子的妻子,他眼中不时地闪过一丝不满之色。
“别看了!”向嘴里丢了颗花生,男人皱起眉道:“与你说了多少次,银子跑不了,别急着买,你看你急的,赶紧吃饭。”
“吃饭?”女人瞥了丈夫一眼,不屑道:“老娘看见你就饱了,吃的你吧。银子是老娘的,我爱怎么花就怎么花,谁管得着?”
你的银子?男人闷声闷气回道:“那是我老娘的卖命钱。”
他不说还好,说了女人更来气,杏眼一瞪,怒道:“你还有脸说?老娘当初嫁给你时,也是十里八乡一枝花,上门求亲的青年才俊有多少?要不是瞧你老实,尚算有些优点,老娘能嫁给你?结果呢?谁知千挑万选,最后却嫁了个窝囊废,你自己说说,成亲之后你可给老娘过上一天舒心日子?”
女人大发雌威,男人顿时不吭声了。
瞧见丈夫态度软了下来,女人越说越来劲,接着嚷道:“还有你那个娘,老不死的东西,外头做的那些工钱,还够不上每月去药房花费的药钱,这么一个拖油瓶,死了才好!要不是老娘再三坚持,你能狠得下心亲手宰了她?她要不死,咱能有这一千两银子?你能吃上这几道小菜,能喝上这女儿红?怎的?这还没吃干抹净呢,翻脸就不认人了?成啊!你要觉得你娘死的冤枉,现在就能去官府自首,就说这事是老娘逼着你干的,判老娘个死刑,从此咱两不拖不欠。”
“嗨,我就说了一句,瞧你这没完没了的。我错了还不成么?银子都是你的,你爱怎么花怎么花。”
“不觉得你娘死得冤了?”
“不觉得!死的好!冤什么?横竖算来她也没几年活头了,无非提早了些时日而已,能为她儿子平白赚上一千两,死了她都乐意,我娘我了解。”
“哼,这还差不多。”
妻子转嗔为喜,看着她娇艳欲滴的笑颜,男人心里一荡,桌下的右腿悄悄抬起,顶向女人的两腿之间,轻声说道:“小雁,咱们今晚要不。。。”
“死相!”女人娇嗔一声,呼吸猛然急促起来。
两人正在眉来眼去,冷不丁地屋里传来一声冷哼。“周国人,果然没一个好东西。”
屋里就两人,平白无故地出现了第三个声音,这对夫妻对视一眼,目中满是惊骇之色。男人从凳子上猛地跳了起来,惊道:“是谁?”
屋子不大,东西不多,几乎一目了然。男人环顾四周,并未有任何发现,正在疑虑时,如黄莺出谷般的声音再次传来。“别找了,望上头看。”
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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