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姬蛟成心中大恨,这地方不能待了,继续赖着也没啥意思,拍曲已注定没他什么事。他正欲起身回家,却猛然想起了什么,反而乐了起来,一屁股又坐了回去。
疯狗是吧?祸害是吧?得嘞!这等看戏的机会可不是每天都有的,走了也对不起自己。
瞧着姬蛟成千变万化的神色,姜云和姬锋都有些纳闷,干脆不去理他,径直走入了右侧雅间。
“来人,点菜!”暴发户的嘴脸一览无遗,姜云高声喊道。“人呢?生意还做不做了?”
周昂的雅间内,老鸨正在忙活,闻言高声回了一句:“客官稍等,就来。”
“等?你让我等?”姜云瞪大眼,大声嚷道:“本大爷分分钟赚几十万两银子,你让我等?赶紧过来!在那些阿猫阿狗身上能赚几个铜板?招待他们就是浪费时间,赶紧过来!”
方雅清名下的产业,姜云才不会这么客气,这厮不放过任何刁难的机会,张口就是寻事的语气。
“噗”。窗后的方雅清一个没忍住,当即便捧着肚子笑了起来。隔壁的姬蛟成也憋着笑,生怕姜云嗓门不够大,开口撺掇道:“喂,你知不知道人家再招待谁呢?”
“我管她招待谁,阿猫阿狗有什么好招待的。”姜云掏出银票挥了挥。“想赚银子就快来。”
一旁雅间的周昂早就忍不住了,真叫在这种场合他保持了基本的素质,没与姜云计较,哪知这混账东西越说越过分,越说越来劲。他当即起身拍向桌面,大喝道:“阿猫阿狗?你说谁是阿猫阿狗?有胆子再说一次!”
姜云掏掏耳朵,淡淡道:“谁搭话我说谁。”
“狗东西,不要命的本官见多了,如你这般等不及上路的,当真是生平未见。”周昂大怒。来之前还跟兄弟们吹嘘自己再京城有多风光,谁都不敢惹他,哪知眨眼功夫就让人对着脸猛抽,简直是奇耻大辱。
“本官?”姜云斜着脑袋瞅了瞅他,满脸不屑道:“我说哪来的小瘪三,感情还是个官。九品还是八品啊?瞧你这模样也不像是个读书人,走后门了吧?该不是姐姐妹妹嫁了个好人家,靠裙带关系蒙了个官当?哎,充其量不过是个废物而已。”
忍无可忍,无需再忍!哪有人句句直戳痛处的?周昂招呼一声,立马带人冲到了姜云门前,开口喝到:“你当真不要命了是吧?”
“你想怎的?”姜云挑挑眉,生怕事闹的不够大,不能给方雅清那小娘们找些麻烦,他朗声道:“莫非还想打架不成?来来,不怕死的就上来,瞧小爷怎么收拾你这窝囊废。六个人?哼哼,一起上吧,咱两个接着。”
一旁的姬锋冷汗都下来了,他拉拉姜云的袖子,小声道:“小云,我不会打架。”
“呃,你早说啊。”输人不输阵,姜云话锋一转,傲然道:“有胆就单挑!”
太气人了!别说当了官,闹出了这么大动静,哪怕当初在村里当地痞的时候,周昂也忍不下这口气,当即就挥着拳头欲上前一较长短。
潇湘馆,京城最有名的青楼,哪能出现打架斗殴这等事来。老鸨一瞧情况不对,忙上前拦住周昂,打起了圆场。“两位客官瞧我了,都消消气。来这是寻开心的,哪能寻气受?再说炎舞姑娘的拍曲都快开始了,大伙都在等呢,您两位要不先忍忍?也别扫了大伙的兴致,当真有事,不妨出门之后再解决。”
“算你走运,一会再与你算账!”周昂悻悻转身,带人走回了雅间。
姬启运曾千叮万嘱,整个京城虽他转悠,唯独不可在潇湘馆闹事。具体原因他不曾明说,但想来这个地方后台颇硬。周昂虽在气头,但太孙的嘱咐却不敢违抗,选择了顺坡下驴。
姜云却很是得意,顺带拦住了老鸨,点菜选姑娘,眨眼间便把方才的事忘得一干二净。
该吃吃,该喝喝,该玩玩。身旁就是京卫指挥史当官的大舅哥,打架?谁怕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