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现在回想起来,或许正是这样的区别对待,才始终让她无法走出当初的阴影,让她觉得,她是和别人不一样的。”
姜云自顾自说着,脸上渐渐凝重起来。“后来她死了,我至今无法忘记她离去时的一幕。当我告诉她,她是我姜云的妻子时,她笑了。那是她短暂生命中最后一个笑容,直到那一刻我才知道,她真正的走出来了。可这代价也太过沉重,重到我无法承受。她天真善良,温柔体贴,明明就是一个再好不过的姑娘。实在无法理解,一些微不足道的小事,为何要耿耿于怀一生。”
他的确无法理解,对于女人来说,忠贞观念的确是一种美德,既然是德,那就不同于律法。律法重行不重心,即便一个人整天憋着要去犯罪,只要一天没有付诸于行动,他就是清白无罪的。而德则恰恰相反,重心不重行。人活在世上,终不能事事顺心,总会碰到被迫做出违心之举的情况。
不就让人睡了么?多大的罪过?如果这是罪,千年之后的女人至少得拉出去杀掉九成。广大的男性同胞怎么办?整日与肥皂为伍么?关键时候擦一擦?这也太可怕了。
凡事终该有个度,美德也不例外,若是太超过,美德也会变成恶德。执拗保守的女人,的确是让人又爱又恨又心疼,这种感觉相当复杂。
姜云的哀痛的确发自于心,并无半点做作,宋晴见此,眸中早已蓄满了泪水,她知姜云见不得这个,赶忙掏出手帕擦了擦,这才毅然站起身道:“大人,您慢用,我先走了。”
“啊?”姜云抬头。“现在就走?你就不怕周昂为难你?”
“我。。。我不怕。”宋晴挺起胸膛,用力摇了摇头。“您是个好人,我。。。我不能害您。我想过了,随便他打算怎么祸害我,折腾我,我都认了。一次也是糟蹋,十次也是糟蹋,没什么区别,咬咬牙就能撑过去,权当是被鬼压了。”
“可别。”姜云叹道:“你以为现在回去了,周昂就能放过我?有一次便会有两次,他是打定了主意非得整死我才会甘心的。既然横竖如此,何必让你再搭进去?姑娘,你要不把袖子扯开点?”
宋晴定下神一琢磨,还真是这么个理,虽相处不久,但周昂那混蛋是什么德行,她再清楚不过,的确不可能就此放过姜云。
她略微考虑了片刻,感激地向姜云笑了笑,接着将外头的小褂脱下,右手抓向左臂的袖子用力拉扯起来。也不知是衣衫的料子质量太好,还是她力气太小,宋晴憋得俏脸通红,愣是连个口子都没撕出来。
她满脸尴尬地看向姜云。“这个。。。扯不开。”
“要不你试试裙子?”
眼前也是一个保守的女人,能撕开双臂的布料最好,不至于暴露太多,实在扯不开,也只有裙子了,总不能让她将整件衣裳脱去吧?里头怕是只剩下抹胸和亵裤。如此一来,可就是真的耍流氓了。
扯衣袖还好,但在一个陌生男人面前扯裙子,宋晴有些犹豫,她尝试了一番,不多久便遇上了想象中的麻烦。力气太小撕扯不开,力气万一太大,只恐将整个裙子撕坏。患得患失的一番努力,终究没见任何效果。
“也。。。也扯不开。大人,要不算了吧。”
“姑娘,得罪了。”姜云豁然起身,将她拉至身旁,接着伸出左手抓住她右臂的布料上,猛然向下扯去。一撕之下,姜云不由目瞪口呆。
草,这料子质量也太好了!哪家布料点的产品?整条袖子除了略微有些发皱,竟然完好无损。不止如此,在巨大的拉扯力下,宋晴胸前衣襟大开,最关键的是。。。她竟然没有穿抹胸。
瞧着眼前白花花的一片,姜云不由吞了吞唾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