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年了!自两年前姜竹儿不告而别之后,姜云没有一天放弃过要寻她回来的想法。但两人似是差了些缘分,无论姜云如何寻找,她的音讯始终如石沉大海,难以搜寻。不想今日竟再次相逢,想到竹儿与自己就隔着一层布幔,姜云心中激荡,百感交集。
一曲毕,大厅内顿时响起了一阵热烈的喝彩声。
“好!曲子好,弹得好,唱得更好!”
“这姑娘究竟何许人也?”
“猜不出啊!无论是曲风和事声音,在印象中似乎都没有人可以契合,莫非是新人?”
“不可能!如此惊才艳艳,怎会是无名之辈?”
讨论声很多,不过压根没姜云什么事。他深深吸了口气,在姬锋旁拉过一张椅子坐了下去。
“怎么了?”姬锋看他一眼问道。
姜云笑了笑,不想多说。此刻的他已真正体会到了姬锋当日的感觉。费尽心思去寻人,当人就在自己眼前时,心中虽然激荡却反而不着急了。来日方长,慢慢体会这种失而复得的滋味,何尝不是一种乐趣。
争论了半晌,也没扯出个子丑寅卯。终于有人忍不住了,某个二十多岁的俊秀青年起身对着台阶下的吴管事道:“管事,这究竟是哪家的姑娘?我等实在是猜不出来,你就别卖关子了,还望如实相告。”
方才抚琴时,吴管事已得到了沈墨的指示,胸有成竹之下他不由笑道:“各位客官猜不出来本就在情理之中,抚琴之人正是此番代表我雀云居参赛的当家花魁,无心姑娘。自从我家公子将她买下至今,已有两年时间。期间无心姑娘醉于学习,并未会过任何客人,诸位自然认不出来。”
竹儿就是无心?姜云闻言微微一愣,但很快就反应过来。竹本无心,本无心涉足青楼,却为了救他最终走上了这条道路。当初是沈默买了她,换言之她一直就在金陵从未远去。难怪。。。难怪方誉会说竹儿一直就在他身边,时机成熟后他们自然会再次相见。时机就是百花会,就算不扯上他与沈默的关系,仅凭他堂堂江南按察使的职位,就断无理由错过。
俊秀青年得到了答案,这才恍然道:“原来是雀云居的花魁,呵,如此看来,此番的夺冠热门怕是又多了一个。”
“这位客官谬赞了,结果如何还得比过才知道。”
吴管事的谦辞还未说完,方才那试图占凤菲菲便宜的胖员外又站了起来,大手一挥道:“不用比了,与你们当家的说一声,我愿以八万两银子将无心姑娘买下。”
把万两?好生阔气!厅内众人不由你看看我,我瞧瞧你,心知有乐子可瞧了。
吴管事闻言,不急不躁地打量了他一眼,开口问道:“不知这位客官怎么称呼?”
胖员外抬手拍了拍胸口,傲然道:“老爷我姓张,名百万。”
张百万?一丝隐藏地极好的嘲弄之色在吴管事唇角转瞬即逝。远的不说,冲这名字就能确认,这胖子根本不是世家中人,充其量不过一个土财主或是暴发户而已。不屑是肯定的,但他笑容依然和善客气,他用略带调侃的语气说道:“张员外连无心姑娘面都不曾见过,就敢出这价格?是否。。。呵呵。”
张百万显然没听出吴管事的弦外之音,异常自傲地说道:“我张百万对别的事或许看不太准,但对女人向来不会瞧错。如此天籁之音,相貌又能差到哪去?如何?八万两银子,卖是不卖?”他很是认真地问道,甚至还帮吴管事分析了一番。“价格不低了!即便一甲花王,按照往年市价也就在十万两上下。此番百花会热门花魁不少,且有凤菲菲这等绝色坐镇,若是当真比下去,无心姑娘也未必能入三甲,何不见好就收?”
吴管事笑着摇了摇头,刚要开口回绝,不想张百万旁桌又站起一个略显粗犷的中年汉子,他起身后朗声一笑:“某家是爱死了无心姑娘的歌声,相貌如何暂不考虑,就冲她的声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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