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髻薄金钗半亸轻。佯羞微笑隐湘屏。”
有时,则干脆是一段长令:
“絮叨叨难诉天知道,眼盼盼遂一灵飘渺。心摇,气敲,泪飘,唤不应转添烦恼。”
刘健对诗词不甚擅长,除非特别有名的,还能知道那么几首。像叶彡这样直接从口中吟哦而出的,那是绝对想破头都猜不到的是谁的大作的。
这时,元红儿总会接上一句话来:
“我家公子是神人,神人怎么会受凉呢?”
一句话就能看得出来,这小丫头片子,现在不仅不把自己当外人,而且还凭空生出了一丝防人之心。
防谁,自然是这经常出现在公子面前的叶彡,以及其他女子。
从郧县城安定以来,刘健也把醉仙楼彻底整合了出来,并且日渐将此作为一个常驻据点,十堰镇的赵守成便软磨硬泡地将元红儿送到了这里。
时间久了,其实可能连元红儿自己都忘记了,她不过是每晚在被子里把被窝暖热而已。
说起来也真是有趣得紧,名人效应在哪里都是管用的。
自从郧县城又成了朝廷的地盘后,仿佛所有的富商一下子又都冒了出来,几乎每日都把这醉仙楼霸占了。
如若预定晚一步,那么最普通的位子也会到三四天以后才轮得上。
而他们来的目的,一是大快朵颐,仿佛不把那些天被贼寇占领时的损失天数补回来决不罢休一样。这第二个嘛,就是专程借吃酒之名,来亲眼目睹一下被大明长公主青睐的人,到底长啥样。
当然,这每日来来往往形形色色的人当中,少不得也有一些知道他根底的人。
尤其是这两天,刘健明显感到了一种不同寻常的味道。
对此,刘健不仅没有紧张反而隐隐的有那种谜底就要揭开的期待。
“公子,昨日酒楼流水又增加了有一成多,核算下来,可折银三两七钱,若在流贼弥漫前都可以可折粮十石有余。照这样下去,公子马上就会腰缠万贯了,嘻嘻。”
叶彡喜滋滋地将账簿捧了过来,嘴里随口报着数,脸上洋溢着难掩的快乐。
这就是一个之前还把寻夫挂在嘴上的苦命女子模样么?
刘健一时间有些恍惚,随意扫了一眼账簿,抓抓脑袋,便发现曹三毛恰好走到了门口:
“公子,今日又有两个自称是醉仙楼后厨的人,要回来继续做事。其余的,便是来吃酒的,听唱曲的。点名要见公子的,除了前些天那几人外,这几日一个都没有。”
嗯,刘健点点头,沉吟了一下道:
“把那两人送到后厨,让大厨认认,如果他也不认识,便瞧瞧他们手底的功夫,若真是厨师,就先留下做事慢慢再甄别。”
“好的,那我现在就领他们过去。”
曹三毛答应一声,不知为何却迟疑了一下,没有马上转身而去,涨红着脸,磨蹭半晌,最后猛一叹气道:
“公子,还有、还有一件事,寨子里来人了,除了温若星他们练兵、巡山和扩充防地的事情,小、小姐也给公子你捎来了一些衣物、山货,还有一封书函。”
看到曹三毛一副皇帝不急太监急的模样,刘健不禁乐了,抬脚轻轻踢了他一下,随即一把将书函抓到了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