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士钻了这个孔子,杀人夺宝后不负责任。
若是今天被杀的是沧澜和薛城,黑脸修士必然就会以他们盗窃商家的褐金为由,转嫁责任,杀人夺宝。
耀文:“在下可以看一下那位修士的尸体吗?”
沧澜抬手:“请。”
耀文走向黑脸元婴修士的身体,先多角度拍了几张照片后,又用警察修士的特殊方法,仔细检查了黑脸修士身上的各个伤口,记录了数据。
他越检查,心中越发惊叹,以他结丹修士的眼光来开,这元婴修士的身体不可谓不强悍,他自认自己绝对没有能力将这样的元婴修士击杀。当看到黑脸修士储物戒指都没有被拿走时,对这位沧澜真人更加迷惑,要知道,他经手的案件,杀人的目的十有八九是夺宝,这人都杀了,宝物却不要,还真少见。
检查完,耀文拱手:“沧澜道友,按照东华洲的律例,解决仇怨后,尸体和遗物应当归还他的家族,您看,您还有需要处理的事情吗?”比如说储物戒指。
沧澜摆手:“你们处理,这儿没我什么事了吧,我还要赶回去吃饭。”
“吃饭?”耀文呆了一下,结丹期还需要吃饭?但看到沧澜手中的烤红薯,也就了然了,修士都有爱好,这位道友的爱好可能是吃,“哦,多谢道友配合。在下还有问题,这位被您击杀的修士的元婴是逃走了吗?”
沧澜:“反正我没抓住,有没有被别人抓住我不知道,我已经耗尽灵力,没力气追他了。”
耀文:“那么,那位薛城道友可曾抓到了那个元婴。”
沧澜摊手:“那个我就不知道了,我没看到。”
“你知道薛城道友去了哪了吗?”
“这个知道,她回戴家了。”
“多谢道友,您现在是要去白水城戴家找那位薛道友吗?”
沧澜:“是的,我可以走了吧?”
耀文道:“我们也要去找那位薛道友做一份笔录,可否请沧澜道友引荐?”
沧澜:“可以,但我可没空等你们。”
耀文看了一眼现场,每个警察都在忙碌着,而他也需要在现场等待南轩派警察署的元婴修士倒来,只有那个去城门口迎接他们的小修士似乎不太忙。
耀文招呼道:“你,过来一下。”
小修士南辕小跑过来:“长官,您叫我?”
耀文点头:“你是娄底城的警察,亲身经历这次事件,对事情比较了解。你跟这位前辈去戴家,找那位薛前辈做一份笔录。”
警察南辕行礼道:“是,长官。”
耀文向沧澜拱手道:“道友,麻烦带这个小警察去戴家,请薛道友做一份笔录,我们好将这案卷的卷宗向上级提交汇报。”
沧澜这才注意到这个被耀文称为小警察的家伙,这一注意,惊得差点窜起来,赶紧检查了一下自己的伪装才道:“那好,告辞了。”刚想放出飞行术,又停下,回头对小警察道:“道友,你有没有飞车之类的代步工具?”
小警察南辕指了指不远处的一辆能量车道:“在下的车停在那边,前辈要搭乘吗?”
沧澜道:“搭个顺风车,我刚刚战斗耗尽灵力,这会儿还无力飞行。”
小警察恭敬道:“前辈请。”
耀文:这位沧澜道友当真另类,居然搭乘一个炼气修士的车子,结丹修士再不济,飞行个几千里也是没问题的,而且看这位道友的模样,根本不像灵力耗尽的模样。
沧澜和南辕上了车,驶出娄底城范围,能量车起飞,进入飞行模式。
一路上,沧澜屏气敛声,小心谨慎。娄底城距离白水城两千多里,一个多时辰,黄昏的时候,到达了白水城南门。
南辕的能量车非常遵守规则地开入城门,按照交通规则行驶在白水城的街道上,最终到达戴家大门。
戴家族长和戴逸天亲自到门口迎接沧澜真人,至于旁边的炼气期小警察,除了沧澜介绍时瞅了一眼后,直接被忽略了。
沧澜想了想,最终还是带小警察去了杏林苑。
杏林苑门口有戴家结丹修士把守,整个杏林苑外围,三步一岗、五步一哨,戴家的修士全部化身侍卫,守卫杏林苑。
陪同过来的戴逸天道:“沧澜道友,薛师傅正在为晨晨炼药,不许任何人打扰,但她说您要是回来,可以前去围观。”
沧澜回头看了一眼跟在后面,自动化身小透明的小警察,最终还是带他进去了。
穿过花园小径,到了主楼前的小院,薛城正支着一口大锅炒制药材,锅下面燃烧着一簇碧绿的火焰。
小警察南辕看到这团伙的时候,眼睛都不自觉的收缩了一下,顿时眼冒精光。
大白马大黑牛两大元婴妖修,一左一右守在旁边。
沧澜不敢发出声响,生怕影响到薛城炼药,他知道,人族修士炼药的时候都特别讲究。
但薛城似乎不太讲究,听到他进来,也没抬头,一边翻炒一边道:“尊上大人,我这方法也不一定行得通,您的灵力应该恢复差不多了吧,待会儿我为徒弟疗伤的时候,万一失败,请您出手先将他的一切气机封印,我再想别的办法。万一气机流逝殆尽,我徒弟会没命的。”
沧澜迟疑了一下道:“呃,好。”他很怕自己无所保留的出手的时候露出马脚啊。
听到沧澜迟疑的回答,薛城觉得回来的这位与自己认识的那位似乎不太一样,手握铲子,扭头看去。
这一看不要紧,发现沧澜旁边还跟着一个陌生的炼气修士。
当然,她低头翻炒的时候,也感觉到进来的这个陌生人,只是以为是戴家的弟子,但现在看去,似乎眼生得很。
还没等她开口询问,炼药开启着魔眼的薛城看到这修士的身体在魔眼下发生了改变,弱小的炼气修士气息外表下,是磅礴奔涌的灵力和如同巨人一般的元神。
薛城一个激灵,差点把铲子给抛出去,自己则一个趔趄站立不稳,跌在锅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