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没错!”燕揽夕舔了舔嘴唇道,为了能够活着,有一天回到族地,他点燃灵珑血脉,却变成了一个跟废人差不多的存在,每时每刻都需要徒弟的冰激凌压制血脉燃烧的灼热。明明来帝都之前,她为他准备了大量的冰激凌,节约点吃的话,能吃好多天的,但他竟然战胜不了口舌之欲,到帝都没几天就吃光了。然后,她遇到危险了,他就只能像一头猪一样在旁边眼睁睁看着她痛苦挣扎,“我是个没用的师父,我是猪,以后你不用叫我师父了,嗯,叫我师猪好了。”
薛城一愣:师父,您不会是生气了吧?
燕揽夕看着薛城,郑重地点点头:“我认真的。”
这个场景有点滑稽,但在场的人竟然没一个觉得可笑,反而觉得很有道理,嗯,必须有道理。
时永铭:“我是个没用的师弟,每次都是师姐帮我,在师姐最需要的时候,我却怂的跟头猪一般,以后师姐不用叫我师弟了,就叫猪弟好了。”
薛城嘴角还没来得及抽搐,江雪抱着碗,水濛濛的眼泪中就要溢出来:“是我的愚蠢害您遭受痛苦,您以后不用叫我小雪了,我是小猪。”
嘉年举手表示:“我是小猪二号。”
伍凰:“如果可以天天吃到这样的灵珑黑暗料理之男人是猪的话,我愿意做猪师妹。”
舞墨:“我是舞猪。”
美髯公:“我是美猪公。”
厨房门响,儿童状的蛋蛋哆哆嗦嗦出来:“我是猪蛋,我似乎要晋级了师父,借大腿抱抱!”它话音落,金光一闪,化作一根金针扎在燕揽夕的裤管上。
蛋蛋承受的黑暗料理折磨最强烈,因为它把厨房锅里剩下的糊糊都吃了,得有七八碗,所以现在孩子承受折磨中。
木寂看了江林一眼对薛城道:“如果你要养猪的话,不会介意多养我一只吧?”
薛城觉得自己今天收获最大的是,家里到处是这些人碎烂的节操。
燕揽夕目光冷硬地看向木寂:“滚,去找个地方洗干净,等着挨揍!”他是看在这诅咒让薛城因祸得福的份上,不然说出口的不是挨揍,是挨宰。
整个屋子里臭气熏天,除了燕揽夕,每个人和鬼身上都是排出来的黑臭杂质腐物。
木寂起身向着薛城深深一礼,修炼路上受人的恩惠,是大恩情,会记入个人的因果轮回中的。他又向燕揽夕拱手,转身灰溜溜离开。
虽然从境界上来看,这里的人没有比他境界更高的,两个鬼也不行,但他可没有愚蠢道认为自己境界高就可以碾压这些人,他更加没有愚蠢到,会真的去洗洗等着被揍。
或许他不是那个凡人气息的师父的对手,但他要藏起来,他们是找不到他的。
嘉年和江林父子一起离开,两少年步行至小区门口分手,江雪上了江林的车,嘉年打了一辆车,刚上车就接到郭晓萌的电话。
“嘉年啊,小雪妈妈那边什么情况?”郭晓萌好奇地打听。
嘉年:“现在没情况了。”
“可是你们那么多人留在那里一晚上,什么都没发生吗?”
“你想让我们发生什么?”嘉年语气有点冷,小三的品行果然有问题。从薛城那里出来的路上,江雪告诉嘉年爸爸和郭晓萌离婚的事情,虽然没说父母当年的事情,但嘉年也隐隐猜出郭晓萌小三的身份。
“没有没有,我只是很关心小雪的情况,怕他再受伤害。”
“是吗?小雪现在很好,如果没事的话,我先挂了。”
玩电竞游戏的少年手速都不错,郭晓萌没来得及吱声,对方已经挂线,她再打,对方电话已经把她拉黑。
郭晓萌气得一脚踢在路边台阶上,鞋跟折了。她倒是想去找木寂问个明白,但没那个胆量啊,那个男人想起来就让她浑身颤抖。
江林的车上。
江雪道:“爸爸,我们是去医院吗?”
“是啊,你的伤需要养一段时间,学校的课怎么样?要我请家教到病房为你补课吗?”
江雪:“不用了爸爸,我的伤已经好了,我明天直接去学校上课就好了。”
江林:“净瞎说,那么深的伤口,怎么可能这么快就好了?你的心思我能不明白,你想快一点上学,好去那边住,能天天见到妈妈吧?”
江雪已经掀起衣服,扯开绷带,露出只留下淡淡疤痕的皮肤。
“啊——”江林惊了一下,“怎么好得这么快?真的假的?”
腰部的子弹是那种进入体内会碎裂开的那种,儿子的腰间一大片肉都被爆开,内脏受影响虽然不大,但也有轻度损伤,医生说就算伤口愈合了,也要好几个月慢慢调养。何况这几天,伤口还没有愈合。
江林的眼都凑到儿子腰间了,仔细端详。儿子对他太重要了,他不知道他是从什么时候,可能从十年前决定与薛城离婚开始吧,他常常会望着儿子的眉梢眼角发呆,幸好,没让他失望,儿子的容貌气韵与他妈妈越来越像,也许宝贝儿子是他走上这条孤独的成功之路唯一的真情寄托吧。
“你有没有不舒服?我是说,包括身体里边,那些受损的内脏?”江林担忧地问道。
江雪摇头:“没有,我现在很舒服,感觉体力和精神都很足,前所未有的充足。爸爸,我们不要去医院了,不然没办法跟医生解释我的伤口怎么好得这么快。”
江林:“好,你若觉得没事,我们就不去医院了,或者,换一家医院去休养也好。”
“不用,我回家休息一晚,明天就去学校上课,我都落了整整一周的课了。”
儿子那么想跟妈妈在一起,他实在无法拒绝。但有屠仙教的威胁,儿子的安全更加重要,木寂是不能在指望了,而且如果有机会,他一定要阴他一把,报他敢打自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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