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张。
“银票收不收?”
陈冉道:“就算你们不卖林妙斋,也得请你们东主过来和我谈,你不够资格。”
掌柜的连忙说道:“东主她不在长安。”
陈冉道:“那就找个能做主的人来,不然今天我就不走了,生意没谈下来之前,今天这里也别做生意了。”
掌柜的现在真吃不准了,这个校尉是什么来头?随随便便拿出来价值几十万两银子的东珠,又拿出来价值几十万两银子的银票。
这么大的手笔,长安城里任何一家钱庄,一家商行,都不可能立刻拿得出来,就算是去凑也未必凑的出来。
最主要的是,对方还是个校尉,大不大小不小的一个军职。
掌柜的俯身道:“军爷,你容我去问问。”
他转身吩咐了一声:“给军爷上茶。”
说完之后快步走了。
陈冉把银票收起来,叹了口气:“我就说财不能露白。”
东珠沈冷没有交给皇帝,是因为沈冷想用这些珠子换了钱把水师战兵的战甲完善一下,以前没多少钱的时候给他手下的士兵们每个人多加一个护心镜,现在更有钱了,人也更多了,几十万两银子按人头来算,平均到水师所有士兵身上一个人才几两?
其实远远不够,所以这几十万两银票是沈冷刚刚要来的,至于跟谁要的,还用说吗?
他打算带着这笔钱回东疆,本来是要用在整个水师的。
陈冉他们等了大概有半个时辰,掌柜的从后边快步回来,压低身
子道:“军爷,东主虽然不在长安,不过林妙斋能做主的人就在长安,他已经到了,想请军爷上楼谈谈。”
陈冉嗯了一声,吩咐手下人:“都在这等着,一群人上去把人吓着了怎么办。”
他在掌柜的引领下往楼上走,心说没看到正门进来人,所以人必然是从后门进来的,也不知道是哪个大人物。
他跟着掌柜的上了三楼,三楼那间茶室中,一个身穿长衫的中年男人坐在那喝茶,看到陈冉后随即起身,陈冉看了看他身上的锦衣,微微皱眉。
那是从四品常服。
一点遮掩都没有了?
中年男人笑了笑道:“不知道这位校尉大人怎么称呼。”
陈冉道:“我姓贼。”
中年男人一怔:“贼?哪个字,还有这个姓的?”
陈冉嗯了一声:“大宁之大无奇不有,大宁治下百姓亿万,姓什么的都有,大人你没有见过也有情可原。”
“那敢问校尉,你叫什么?”
陈冉:“贼有钱。”
中年男人再次怔住,片刻之后叹了口气:“我在长安为官多年,第一次见到有战兵的人如此明目张胆的拿着大笔不明来源的银子招摇,既然你银子多,那就不妨跟我回去解释一下这银子哪儿来的吧。”
陈冉:“你是谁?”
中年男人笑了笑:“你没必要知道我是谁了。”
他一招手:“来人!”
从四周冲出来不少身穿军服的人,大概有二三十个,这些人的军服和战兵的军服不一样,和巡城兵马司的也不一样,当然更不是禁军。
陈冉现在也算见多识广,一眼就认出来:“工部的兵。”
他把手举起来:“别打,尤其是别打脸。”
一群工部的兵上来把陈冉绑了,然后押着陈冉下楼,到了大厅里,陈冉的手下刚要动手,那中年男人道:“你们最好都别动,不然他到不了衙门就得死。”
陈冉摇头:“都别动,听人家的,他们人多,我们人多的时候再听我们的。”
一群工部的兵上去把陈冉手下也都绑了,兵器卸掉,中年男人朝后指了指:“这些人来历不明,从后门走。”
然后看了看那两个包裹:“带上赃物。”
话刚说完,林妙斋的正门就飞出去了,两扇。
门板落地,沈冷迈步进来,如狼似虎的亲兵立刻将大堂围了起来,所有人都被围在当中,连弩举起来,随时都要击发。
沈冷往前迈步,那个中年男人看到沈冷的时候脸色就变了:“安......安国公。”
沈冷极正义的说道:“把人都给我拿下!”
亲兵们立刻上前,那些工部的兵怎么敢动手,别说还有这么多亲兵在,就是沈冷一个人在这他们也不敢动手。
沈冷看了看那个中年男人一眼:“人赃并获。”
那人愣了:“安国公,什么人赃并获?”
沈冷道:“我手下有人盗走所有军饷,我之所以没抓,是因为想把幕后主使或是交易的人挖出来,果然被我抓到了,一个别剩下,全都带回去。”
说完之后沈冷一转身:“把银子赶紧给我拿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