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白安洛说了一句伤叶厉泽自尊的话。
她说,像叶厉泽这种来自农村的穷小子,没有资源,没有背景,没有后台,怎么可能功成名就,他只有当一辈子的穷小子。
就这样,叶厉泽和白安洛分手了,真的分手了。
这些年,两人再也没有交集,再也没有见过面,哪怕是发条短信,打个电话。
八年前还没有微信,这个时候的白安洛连叶厉泽的微信号是多少都不知道,她把他们曾经用过的情侣号装在小盒子里,从来都是随身带着,一带就是八年。
也从来没有再打扰过叶厉泽。
今天,白安洛是忍不住了。
她把那张情侣号的附属卡装进手机里,给叶厉泽打去了电话。
可是叶厉泽八年前的号码早就不用了,成了空号。
白安洛看着网络上爆出的这豪华车队,又听着手机里传来的空号提示,忍不住泪如雨下。
那个曾说过,要开着豪华车队去迎娶她的男人,终究是没有兑现他的诺言,去娶了别的女人。
尽管,是她先提的分手。
可他为什么不问,她是不是有苦衷?
白安洛觉得心里像是装着黄莲一样的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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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厉泽那边的婚礼完美结束。
夜深人静,热闹退去,明明安静了,可以歇一口气了,可是安如馨觉得这个时候自己更紧张,更不自在。
白天的时候,在教堂举行婚礼,宴席上给长辈来宾们敬酒,都不觉得这般不自在。
此时此刻,心跳得怎么如此的快?
她已经洗好澡了,坐在铺满了桂圆花生的大红喜床上,空气里静得只剩下她急促紧张的呼吸声。
而叶厉泽在浴室里洗着澡。
听着哗啦啦的流水声,安如馨便更加紧张了。
她时而望一望天花板,时而望一望满床的桂圆花生。
桂圆花生是叶妈妈亲自洒满满床的,说是意味着早生贵子,看来她这位婆婆是特别的急着要抱孙子的,否则也不会在坐着轮椅,在隔天就要准备动手术的情况下,也要亲自帮他们洒这一床的花生桂圆了。
生孩子。
生孩子!
生孩子?
安如馨光是想想,就觉得好害羞。
快三十二年了,终于要开封了,第一次和男人那般亲密的接触,能不紧张吗?
叶厉泽的手机放在床头。
她的手机也放在床头。
她准备在网上搜索一下,新婚之夜有没有什么特别的技巧,能让第一次**不那么疼。
反正她光是想想,学觉得会很疼很疼。
于是拿起自己的手机,准备用搜索引擎查一查。
但刚拿起自己的手机,叶厉泽的手机里进来了一个来电,是一串没有保存姓名的号码。
看着这个号码特别清爽,后面一水的六个八。
谁的号码,这么漂亮。
安如馨是知道的,叶厉泽有两个号码,一个号码对公,在助理那里,先由助理过滤一遍他才会接。
这个号码是他的对私号码,只有最亲最近的亲人和好友,才知道的号码。
既然是最亲最近的人,肯定知道他今天大婚呀。
安如馨不想擅自去接他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