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前驸马没用,现驸马更是没用,长乐长公主对陆文轩的容忍度已经到了极点,无用的男人不要也罢。
陆文轩羞愤难当,棉被下的手握得死紧。
陆文轩已经记不清这是长乐长公主如此取笑他了,他知道若是他再做不出点什么事来,长乐必然会毫不犹豫一脚就踢开了,既然陆菲儿那里已经再没指望,那他必然不能再让长乐失望,这也许是他陆文轩唯一的机会了。
只不过长乐长公主已经不想再听他说了。
长公主愤而离去之后,陆文轩叫上陆管家,“去把殷情给我叫来。”
殷情刚走出刑部大牢的门,陆管家就在刑部门口堵上他,扬手道,“殷副使,陆指挥使请您过府一趟。”
殷情看着陆管家,脸上神色变了变。
陆文轩此刻已经仰躺在榻上,肿胀的脸上完全看不出任何表情。
殷情进屋后看到他面目全非的脸,短暂的愕然过后,就恢复了如常,他抱拳道,“指挥使,你找我。”
少年右手握刀,一惯的冷面肃脸,陆文轩记忆当中这个少年好像从未笑过,这样的少年怎么会被菲儿吸引,这样的少年内心里又有多少的真情实意,怕也是为了自己的功名利禄。
陆文轩对殷情家中的境况一清二楚,末等世家,病母弱妹,比他当年未成亲之前,还要不堪。
所以他才会杀害了嘉宁公主跟前的尚宫沉香姑姑,反叛了嘉宁公主和潜皇子,这样的人又怎么可能有真情,又怎么可能对菲儿是真心的,陆文轩觉得自己已经看透了殷情。
陆文轩指了指屋内的椅子,淡淡地道,“坐吧。”
在殷情面前他仿佛看到了从前那个隐忍的自己,也正是在这个少年人面前他有一种天生的优越感,哪怕此刻他如此狠狈,他也觉得少年能够感同身受。
他理解少年,少年也应该理解他,因为他们是同一类人,为了权利和内心的野望可以放弃一切的人。
管家泡了杯热茶,关上了房门。
陆文轩靠在床榻上调整了一下坐姿,身上无处不痛,该死的蒋劲夫,这一次他至少十天下不了床。
“听说这几天你去刑部看望了菲儿,她还好吗?”陆文轩突地问道。
殷情怔上了一怔,心中戒备了起来,他的手下意识地摸向刀鞘。
“刑部这样的地方,一个小姑娘呆着肯定是不会好的。”他面无表情地答道。
陆文轩哦了一声,沉默片刻之后,他开口道,“殷情啊,前不久我答应过你把菲儿嫁给你,可镇刑司那次变故之后,这个诺言就没有办法再兑现了。这件事我一直记挂在心上。”
殷情不知道他在玩什么把戏,静静地听着。
真是沉着啊,陆文轩扫了殷情一眼,少年端正的坐着,不过脸上的肌肉紧紧绷着,陆文轩笑了笑,看来也没有那么不在乎,这样的态度刚刚好。
“我想兑现这个承诺,你看怎么样?你想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