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一恩点头:“道理我都懂,可真正要做起来很难。林玫,现在这样的关系是我和他最自然的相处方式,便好。”
文一恩也不多言,往前没走几步,就有人上前来:“文医生,院长有事找你。”
“好的。”文一恩轻拍了一林玫的肩,“我先过去了。还有你多操心自己和宝宝。”
然后她还给林玫身边的裴舟使了一个眼色:“裴医生,麻烦你多管管你这个爱操心的小妻子。”
“恩恩!我可都是为你好,你还这样对我,这叫恩将仇报。”林玫冲她不满地皱眉。
“那我就是不知好歹行了吧。”文一恩冲他们挥了两下手便往蒋方亭的办公室方向而去。
她礼貌性的敲门,得到允许后才进了办公室。
“院长,听说你找我。”文一恩步到他办公室的桌前。
“嗯,你朋友的父亲的病情我已经做了详细的了解,然后和我的在国外的曾经的同事同学老师都请教过了,做了一套方案。你发给你同学看看,或者我和你一起去那边看看,和那边医院的医生商量一下,这是最好的。你看怎么样?”
文一恩也没有丝毫的犹豫:“好啊,能过去看一下病人的病情是最好的。只是我又要请假了,还要麻烦你大老远的跑一趟。觉得非常麻烦你。”
“恩恩,和我不必见外。在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就觉得有一种亲切的熟悉感。只是没想到你是余露的孩子。对于你的妈妈我有很多的亏欠,就让我弥补在你的身上,也算是对她歉意的表达。”蒋方亭说着他内心的感受,“你妈妈不在了,就让你给我一个机会吧。”
“蒋叔,这只是你们只是你们上一代的恩怨,我这个晚辈也不多加评价和参与。所以对妈妈的歉意你真的不必放在我的身上,真的。”文一恩觉得再去追究曾经的谁对谁错,已经了无意义,“蒋叔,我妈妈会明白的。”
“不,那是两条年轻的生命,我无法原谅我自己。”蒋方亭始终不能释怀。
“那我们什么时候去呢?”文一恩把这个沉重的话题给巧妙的转移了。
“你说什么时候都可以。”蒋方亭依着她的时间。
“自然是越快越好。”文一恩觉得应该抓紧时间。
“那就收拾一下,马上出发。”蒋方亭把十分的配合。
文一恩微笑着比了一下“OK”的手势:“好。”
随后文一恩和蒋方亭便各自收拾了一下,就出发去了秋雨浓的老家。
在起飞之前,文一恩给秋雨浓发了信息过去说她到他们那边的航班号,并告诉她在那个医院,她好过去。
两个小时的飞行时间后到了那边,出了机场,文一恩没有看到秋雨浓的回复,说有人会到机场接他们。
果不其然,出来就看到了人高腿长,在人群中鹤立鸡群般的贺景。
文一恩没想到贺景会亲自来接机,这可是莫大的荣幸。
要知道人家贺总可是日理万机,可没有那么多美国时间来浪费。
“蒋先生,文小姐。”贺景招呼着他们。
“贺总,你好。没想到会是你来接我们,真是受宠若惊。”文一恩微笑优雅。
“你是小雨最好的朋友,她在京港市多亏了你的帮忙。理应是我多多感谢你们。”贺景带着他们出了出境大厅,往前面的停车场而去。
穿过两条马路后对面就是停车场,贺景的车就停在很显眼的位置。
三人上车,贺景把车开走:“我先带你们去酒店休息一下,然后再去医院。”
“不用了,我不累。我们还是先去医院吧。”文一恩想在第一时间见到秋雨浓,可是话一出口就感觉到自己似乎是忽略了蒋方亭的身体,毕竟他已经是中年人,比不上她这个年轻人那般精力充沛。
她转头看向蒋方亭:“蒋叔,要不先休息一下。”
“不用了,我还不至于这么娇弱。”蒋方亭摇头,知道文一恩在乎他的感受,“以前去欧洲去北美做医学研讨会这些得坐十几个小时呢,这点时间不算什么。去医院吧,病人要紧,耽误不得。”
“谢谢你蒋叔。”文一恩也知道蒋方亭理解她的心情,“贺总,去医院。”
贺景把车往医院开去,路上还算顺利,没有堵车。
他们往ICU病房所在的住院楼而去,上了六楼,远远地就看到秋母带着两个西装革履的人正和秋雨浓在说什么。感觉到来者不善。
贺景不由的拧紧了眉,加快步了脚步,小跑到了秋雨浓的身边,伸手揽着她的肩膀把她护在身边。
文一恩和蒋方亭也赶紧过去,秋雨浓见到了文一恩,明眸晶莹:“恩恩,蒋院长,你们来了。”
“没事吧?”文一恩是第一次见到秋母,却给她一种尖刻的印象。
“我没事。”秋雨浓摇头,“倒是让你们跑一趟。”
文一恩表示没关系,现在只看贺景怎么应对。
他锐利的墨眸扫过面前有些咄咄逼人的三人,眸底带着不屑与讥诮,语气中透着漫不经心:“怎么?趁我不在,还真敢欺负我的人?真当我贺景不发威就是只病猫吗?”
秋母的脸色还算淡定,可是站在秋母身后的两个男人,一个还是中年的男子,都已经微变了脸色,感觉到背上有冷汗浮起。
贺景是什么样地位的人,在本城有着怎样的尊贵,不用多说他们都明白。
“阿景,说话别这么难听嘛。我们也是公事公办,依法办事。”秋母的脸上盈着笑意,说话圆滑的打着圆场。
“公事?依法?我到要好好听听。”贺景握着秋雨浓的肩的那只手微微用了一些力,似在告诉她不要怕,有他要。
秋雨浓几不可闻地轻点了一下头,她相信他,自然也会把一切交给他处理。
她相信他一定会比她处理得好。
“贺总,你好。我是秋总公司法务部的律师李诉,秋总有立过一份遗嘱在这里。”那名年轻一点的男子看着挺斯文,脸上戴着一眼镜,又透出几分精明。
他把手上的一份文件递向了贺景,但面对气场强大的贺景,他自然是少了许多的压迫感。
贺景狭长的眸子轻扫过他递上的文件,这才伸手去拿过来。
秋雨浓已经在贺景来之前看过上面的条款了。
“别看了。”她小声道,觉得看了糟心。
“看看而已,还能怎么着。”贺景满不在乎,揽着秋雨浓的手松开却翻开文件夹。
李诉推了一下鼻梁上的眼镜,吐字清晰:“上面写着秋总如果像现在这样躺在床上失去意识与自理的能力的时候,他选择平静而有尊严的离开,而不是折腾生命,继续痛苦。还有就是关于秋总遗产分配的部分。他名下的房产,股票,车子,现金……等等,都归秋太太和秋雪浓小姐继承,而秋雨浓小姐是没有份的。至于原因秋总是没有注明的,不过这份遗嘱是立在秋雨浓小姐与贺总订婚宴逃婚后不久,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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