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看见宋婉仪爬起来,一边摸着自己的鼻子,一边朝楼上走去的时候,袁春花终于松了一口气。
她摊坐在地上,想把腰挪一挪,动一动,至少让腰靠到沙发上才会舒服一点,但是根本不能动它分毫,一动就钻心刺骨地痛。
“嘶……好痛!我这是活该呀,养了这么个连狗都不如的女儿,活该呀,活该。”
“……”
“活该呀!嘶……”
袁春花发现,她提着胸腔说话、喘气、呼吸时,腰都在痛。
她只好慢慢地呼吸,再也不敢动一下。
她在这坐了好几钟,感觉悄悄能动了,慢慢去掏裤兜里的手机,嘶,还是痛,比当年生孩子的时候都痛。
一想到生孩子,袁春花更是觉得命苦。
当年生三个孩子,生谁不是遭一回罪,像是从鬼门关走一回一样。
那个时候生孩子,都是去卫生院,有的赶不及的,直接在家里生。接生婆来得急赶来的,还能降低风险。接生婆来不急赶来的,有的就死在家里了。
还在她向来命硬,胆子也比一般柔柔弱弱的女子更大一些,所以生娃没丢命。
可还是遭了不少罪呀。
生薇薇的时候,是胎位不太正,去医院生的,难产,大出血。
生宋军的时候,在床上痛了两天,才见娃落地,生下来以后,已是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
生宋婉仪的时候,接生婆没来,她自己抓着小仪的脑袋,把娃拖出来,然后自己剪的脐带,之后痔疮越来越严重,在床上半个月没拉,生完了比没生还痛苦。
这么辛苦地生三个娃,结果两个娃不孝顺不说,还要虐待她。
偏偏她最亏待的那个孩子,还对她最好。
袁春花想想就又悔又恨,当初真应该把小仪和军军给卖了,只对薇薇一个人好,这会儿就应该跟着薇薇享清福了吧?
不行,凭什么她要在这里遭罪。
她得打电话给宋军,让他送她去医院里。
今天倒是奇怪了,电话一打通,宋军就接了。
只是那头传来的声音,根本不耐烦,“干嘛呢,又打电话?”
“军军啊,妈摔到腰了,你来接我去医院看一看吧。”
“出牌呀,唉,唉,唉,我炸。”那头,宋军在斗金花,跟人赌着钱呢。
袁春花听出来了,“你妈都要死了,你还有心思打牌。”
“你吵什么吵,没见我忙正事嘛。摔了腰你不知道躺着休息,还能死人呀,真是的,烦不烦人……”
“你妹不管我,你……”
袁春花的话还没说完,电话就被宋军挂断了。
听着那嘟嘟嘟的断线声,袁春花两眼落着清寒的泪,真是寒心呀,辛辛苦苦养大的儿子,竟然可以对她这么狠心。
细细想来,宋军如今这般眼高手低,好吃懒做的恶习,都是她给惯的。
那个时候小仪能挣钱,也往家里拿钱,宋军工作一不如意,她就让小仪拿钱给宋军,所以养成了他一身的恶习。
袁春花真后悔借钱让宋军上了大学,当时应该让薇薇去上的,薇薇成绩本来就好。
可现在后悔有什么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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