眸盯着肖夫人,这个让他迷恋无比的美艳熟妇,这一刻,却是让他刻骨地仇恨。
他本身并不愚蠢,只是迷恋肖夫人,在这美艳妇人的万种风情下,色令智昏,可是这一刻,他却陡然明白了不少。
“你这个贱人……!”肖恒心中的迷恋瞬间转化成怨毒,抬手指着肖夫人,“你这个婊子,你……你竟敢陷害我……!”
罗定西沉声道:“肖大人,事情未明,一切都不要太冲动,肖督现在在哪里?”
“罗统制,你要相信我,这一切,都是这个贱妇所为……!”肖恒厉声道:“肖督之死,与我无关,我没有杀他。”
“你放心,我不会冤枉好人,也不会放过坏人。”罗定西神情肃然,走近过去,“肖大人,你先带我去看肖督,我自会找人过来查明真相,如果你是被冤枉的,谁也诬陷不了你。”
肖恒见罗定西目光坚毅,立刻道:“好,罗统制,你一定要查明真凶,还我清白……肖督的尸体,就在里面,我带你去看……!”
他转身便要带罗定西进去,罗定西走到他身后,却猛然一拳击出,肖恒武功本就不是罗定西对手,罗定西这一下子又是从背后偷袭不备,肖恒便感觉自己的背脊似乎被铁锤重击,整个人踉踉跄跄往前奔出几步,摔倒在地,一口鲜血喷出,挣扎转过身来,罗定西一只脚已经将肖恒手中的刀踢开,瞬间便又踩在他的胸口,长刀刀锋抵住了肖恒咽喉,冷声道:“肖恒,你好大的胆子,吃里扒外,看来肖督所言,果然不差,你早就已经和楚欢勾结在一起!”
“罗……罗定西,你……你血口喷人……!”肖恒被罗定西踩住胸口,呼吸困难,一张苍白的脸憋得通红,两手抓住罗定西脚踝,想要摔开,只是罗定西孔武有力,那只脚就如同桩子一样钉在肖恒胸口,肖恒难以撼动分毫。
此时已经有人找来一件外套,给肖夫人披上,肖夫人双手握住胸口衣襟,似乎害怕露出一点儿春光来,走到堂内,成熟迷人的脸庞一脸凄然,珠泪如雨,哀怨道:“肖恒,你明知老爷半夜已经睡下,却还要借故前来求见,不走正门,反要从后门而入,我只当真的有什么急事,可是……可是想不到你心存禽兽之念,竟然趁着老爷熟睡,想要……想要非礼我……!”
肖恒双目怒凸,肖夫人迷人的脸庞在他眼里,此时宛若恶鬼,狰狞可怖。
院中那几名武士将肖夫人的话听得明白,都是面面相觑,心想这肖恒竟然这般胆大,不过细细一想,却也并非没有可能。
肖焕章已经是患病在身,而大家都觉得肖恒会是肖焕章的继承人,他朝便是手掌北山之权,这肖夫人虽然念过三旬,但是美艳迷人,风情万种,比起那些青涩的小姑娘,更能勾起男人的欲望。
“你说等老爷走了之后,你就是北山之主,威逼我要顺从你,否则……否则他朝要让我生不如死……!”肖夫人声音发颤,悲伤欲绝,“老爷对我又再造之恩,我又怎能丢了清白,屈从于你,你要用强,却不想惊动了老爷,你……你见事败,便……便……!”说到此处,抽泣起来,并没有说下去,但是在场众人却都已经知道肖夫人的意思。
毫无疑问,肖恒自以为肖焕章命不久矣,垂涎肖夫人美色,半夜借故过来,却是要威逼肖夫人顺从,肖夫人不从,惊动了肖焕章,肖恒怕事情败露,将肖焕章杀死在此。
肖恒此时五脏俱焚,怒声道:“贱人,荡妇,你……!”感觉喉头一紧,却是罗定西已经踩住他喉咙,便说不出话来。
罗定西皱起眉头,向门外道:“你们先都出去,没本将吩咐,谁也不得擅自进来,此案本将亲自审理!”
众人心中明白,这毕竟是肖家的丑事,知道的人太多当然没有什么好处,罗定西显然是想让众人避嫌,而且肖家父子全都身死,唯一的继承人肖恒是嫌疑犯,如今莫说整个丹阳,便是整个北山,罗定西的话当然是一言九鼎,由他亲自审理,倒也是理所当然。
众人退了下去,带上了院门,罗定西这才伸手,一把掐住肖恒的脖子,将肖恒临空抓起,肖恒四肢乱抓,几乎要窒息,罗定西径自走进房中,肖夫人跟在后面,到了房内,罗定西用力一丢,将肖恒丢在了肖焕章的尸体边上,肖夫人进屋之后,顺手便将房门关上,拴上了门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