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会有人刁难,没有轻举妄动,朱督和甘将军商量好,只要甘将军率先出兵,进入贺州境内,那么天山军势必就从西线出兵!”
“哦?”方如水含笑道:“如此说来,朱督对甘将军并不是十分信任?”
“话不能这样说,朱督对甘将军信任有加,只是担心西北军中会有二心之人。”来使道:“若是朱督轻易出兵,西北军这边反倒出了内乱,事情也就麻烦了。天山军铁板一块,只要西北军没有问题,天山军就随时可以发兵。”
“原来如此。”方如水皱眉道:“据我所知,甘将军手下虽然有近四万兵马,但是却也不能完全弃雁门关于不顾,总要留下兵马驻守的……!”
来使点头道:“不错,甘将军此番会调动三万兵马,剩下的兵马,则是扼守在雁门关。如今西梁正在内乱,无力东进,甘将军留下近万兵马,也不过是以防万一而已。”
“甘将军三万兵马,那么朱督呢?”方如水道:“西关上下加起来,那也是有四五万人马,战斗力可是不弱,朱督的人马如果少了……!”
来使显然明白方如水意思,道:“方将军是担心朱督出兵太少,不足以对西关军形成优势?”
“西关军据城而守,在自己的境内作战,若是朱督和甘将军的联军兵力不能形成绝对的优势,本将只怕战事会陷入僵局,那时候可就有些麻烦了。”
“朱督已经下令,三万黑风骑,将作为主力挺进西关,此外还有两万步兵,加上杂役等等,全军近七万人。”来使颇为得意道:“再加上甘将军的兵马,联军有近十万兵马,再加上方将军的兵马,兵力超过十万,足以横扫西北。”
“那么朱督准备如何进攻?”方如水问道:“可有详细的战略部署?”
来使微皱眉头,犹豫了一下,才道:“战略部署,自然是在朱督心中,在下倒也不知。不过方将军迎接甘将军之后,合兵一处,应该便会知道接下来如何进行战略部署……!”抬手指着何魁,道:“方将军,事不宜迟,先斩杀此人,咱们再商议其他事情!”
方如水盯着何魁,握紧手中刀,上前两步,何魁却是毫无惧色,冷冷看着方如水,猛然间便瞧见方如水扬手抬刀,刀光闪过,血光飞溅,方如水竟然是突然转身,一刀砍在了那姓苗的使者脖子上,这一刀犀利匹练,一颗人头已经在血光之中飞起来。
那尸身喷血,摇晃两下,便即栽倒。
何魁竟然没有惊色,反倒是将匕首从自己的喉间拿开,微笑道:“方将军果然没有让何某失望!”
“哦?”方如水将刀刃上的血迹在那尸首上擦干净,收刀入鞘,道:“何先生,本将念头一闪,这把刀很有可能砍在你的脖子上!”
“将军如果真要背弃楚督,倒不至于在这种场合与来使大谈背弃之事。”何魁收起匕首,“将军在这大堂接见此人,从一开始,就已经表明了心思。”
“既然如此,你又何必义愤填膺?”方如水笑道:“你忠肝义胆,倒显得我懦弱卑劣了!”
“不过是配合将军演一场戏而已。”何魁微笑着,随即皱眉道:“看来此人知道的并不多,他对朱凌岳的军事部署,知道的并不多。”
“至少咱们知道,朱凌岳的三万黑风骑,应该会倾巢而出。”方如水走过去,拍了拍何魁肩膀,道:“何先生,其实你有句话说的很在理,孔曰成仁,孟曰取义,唯其义尽,所以仁至,真是很有道理。”
何魁道:“看来将军深明这句话的道理。”
方如水摇头,正色道:“我读书少,不懂这到底是什么意思,不过仁啊义的,好像有道理,何先生说这两句话的时候,表情看上去很肃穆,我想这应该是很有学问的两句话吧。”
“将军可否要何某仔细解释?”
“不急。”方如水笑道:“还有时间,何先生,接下来咱们可是一根绳子上的蚂蚱,携手死守兰峄,与甘侯拼个你死我活!”沉声道:“来人!”
门外进来兵士,方如水沉声吩咐道:“将这颗人头悬挂在兰峄城头,告诉将士们,这是朱凌岳的使者,本将已经斩杀,全城军民,共据甘侯,等待楚督的援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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