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头忽然出现以为锦衣银冠之人,北山骑兵都是一怔,靠的近些的骑兵听那人自称“本王”,更是大吃一惊。
罗定西本来瞳孔便收缩,肌肉抽搐的厉害,此时听到城头之声,全身更是一震,一股不祥的兆头瞬间袭上心头。
“你是何人?”他物资硬挺着,高声喝道。
齐王瀛仁冷然一笑,朗声道:“本王封号为齐,受圣上旨意,如今是为大秦监国!”
城下发出“唔”的一片声音。
西北低垂边陲,立国之后,不但皇帝再没有踏足过西北土地,皇室中人也几乎没有人前来过,帝国的几位皇子,在立国之后,亦是没有踏足西北,对西北人来说,皇家帝胄只是存在于人们的传说之中,谁也没有亲眼见过大秦帝胄。
可是此刻,贵为监国的大秦齐王却突然出现在城头,这又让众人如何不惊。
西北的官员和士绅都知道大秦已经是分崩离析,帝国是一座摇摇欲坠的大厦,但是对于普通--兵士来说,他们虽然知道大秦帝国今不如昔,但是这面旗子却还没有倒,天下兵马,各藩镇诸侯,依然属于帝国的臣僚。
“罗定西,监国在此,还不下马参拜?”公孙楚厉喝一声。
罗定西几乎便要下马,但是一瞬间,他意识到什么,停止了自己的动作,狂笑道:“你们真是无所不用其极,连假冒监国的手段也使了出来,污蔑本将在先,假冒监国在后,你们还敢说不是谋反?弟兄们,不要相信他们,这是他们派人假冒的监国,立国至今,从没有一位皇子前来西北,监国乃是当今齐王殿下,如今在京都监国,又怎么可能来到西北?千万不要被他们欺骗。”
罗定西这句话,倒也是大有效果。
不少人也是觉得这种时候,西北兵荒马乱,堂堂监国不在京都呆着,却不愿千里来到西北,这实在是匪夷所思。
齐王长叹一声,道:“罗定西,看来你是真的要造反了,连本王的身份你也敢怀疑?朱凌岳秣兵立马,拥兵自重,西北乱作一团,你当朝廷就放任不管?本王奉圣上密旨,前来西北,就是要稳定西北的局势,楚欢忠君爱国,平定叛乱,你却在这里煽动部下,助纣为虐,罗定西,你要自寻死路,本王成全你,但是却不允许你蒙蔽北山的将士。”
辞修此时也大声道:“弟兄们,听我一句,我知道大家心里在想什么,可是这位千真万确就是监国齐王殿下。你们都不糊涂,扪心自问,在这西北大地上,到底谁才是反贼?是朱凌岳,还是楚欢?朱凌岳在楚督上任之前,就在西北排除异己,操练兵马,而楚督来到西北,救灾民,颁均田,平匪乱,朱凌岳不想看到楚督让百姓过上好日子,起兵攻打西关,他的目的,绝不仅仅是打下西关,吞并西关之后,还要攻打我们北山,罗定西这次带你们前来偷袭朔泉,目的就是为了拿下朔泉,献给朱凌岳,邀功请赏,他要用你们的鲜血,换取他的荣华富贵高官厚禄,弟兄们,睁大眼睛,看看这位卑鄙阴险的罗将军吗,你们当真要为了他的个人私欲,流尽你们的鲜血吗?”
齐王不失时机大声道:“本王有令,今次谋逆,只诛首恶,你们都是被罗定西欺瞒,除了罗定西一人,所有人只要归降,本王既往不咎,而且依然保证你们的军饷俸禄。本王还可以告诉你们,罗定西的阴谋,本王和楚总督早已经获悉,本王尽调甲州精兵,而且楚总督暗中留下了大量兵马,如今朔泉城内外,都是西关兵马,你们如果要为罗定西这忤逆之贼流血,可曾想过你们的家人?”
辞修和齐王连续出面,北山骑兵们此时已经没有了丝毫的战意,如果说先前被围,他们还想跟着罗定西拼死杀出重围,心中还有一丝信念,可是现在罗定西的卑鄙行径已经公布于众,辞修不必拿出铁证如山的证据,却已经让北山骑兵对罗定西产生了极大的怀疑。
再加上监国齐王突然出现在城头,而且当众宣布罗定西是叛贼,或许城头那位齐王是西关人假冒,但是如果是真的,继续和西关人厮杀,那就真的成了跟随罗定西谋反的叛贼,又有谁愿意稀里糊涂背上反贼的罪名?
北山骑兵大部分将是的信念此时已然崩溃,再无战意,而且继续厮杀下去,必然还有更多人死在这里,谁都有父母家人,这时候继续厮杀,且不说死后家人无人照料,只怕在死后还要被安上叛贼的罪名,对这些正规的骑兵来说,他们实在不愿意承担叛贼名号。
罗定西从身边众将士的眼中已经看到了屈服,心惊肉跳,怒吼道:“不要相信他们,弟兄们,他们是在击垮你们的斗志,不要屈服,不要放下你们的武器,放下了武器,就只是待宰羔羊,不要相信西关人,你们是北山的勇士,不要因为西关人的花言巧语失去了你们的勇气和斗志……!”
北山骑兵都是面面相觑,大家固然对罗定西产生了极大的怀疑,但是却也不敢完全相信西关人,罗定西说的不错,如果对方真的是在欺骗大家,弃械投降之后,那就真的沦为待宰羔羊了,与其弃械投降之后被西关人屠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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