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侍从。
此时的樊门县城,却是大门紧闭,日照当空,并没有过太久,赤备千户武玄出现在城头,依然是一身红甲,头戴红盔,居高临下盯着城下谭庐一行人,并无说话,谭庐瞧见城头上的武玄,武玄是赤备千户,甲胄的样式与普通的赤备骑兵有些不同,谭庐之前已经见过,此时看到,立时拱手道:“可是武玄千户?”
武玄应道:“谭千户来此,不知有何贵干?”
“谭某是来向赤备的兄弟道歉的。”谭庐叹道:“昨日怠慢了赤备的弟兄,还望千户和诸位兄弟不要见怪。”
“哦?”武玄淡淡道:“谭千户既然专程来道歉,不如进城来坐一坐?”
谭庐笑道:“坐倒不必了,我是来带诸位赤备兄弟过山的。”
“过山?”武玄道:“过什么山?”
“武千户难道不想过山?”谭庐皱眉道:“诸位不是要护卫电帅前往武平府参加祭天诞礼吗?难道还要留在这里不成?”
“哦,原来是这事。”武玄笑道:“有劳谭千户挂念了,我们跟随电帅来到这里,确实是要护卫电帅参加祭天诞礼,本来昨天我们确实是要过山,但是现在却不用了。”
“武千户这是什么意思?”
“电帅已经去了武平府。”武玄朗声道:“谭千户,今天就是祭天诞礼……!”抬手冲着天空指了指,“日照当空,正当午时,祭天也会选个好时辰,这时候应该是最好的时辰了,如果不出意外,祭天诞礼现在正在举行,电帅如果此时还在樊门,岂不是要误了祭天诞礼?圣上寿诞,下旨宣召,电帅当然不会耽搁的。”
“哦?”谭庐勉强笑道:“如此说来,电帅已经去了武平府?”
“不错。”武玄道:“电帅既然去了武平府,我等不必相随,自然也就不必过山,留在这里等候电帅便是。”
谭庐笑道:“这只怕有些不妥吧?武千户,樊门城乃是河西重镇,你们如今尽数驻扎在城内,只怕会被人误会。”
“误会?”武玄笑道:“误会什么?难道会误会我们赤备谋反?谭千户,先前我们说过,只要你们供应吃住,客随主便,哪怕是简单一些,我们也会听从你们的安排,可是谭千户当时说过,你们无法承担吃住,让我们自己想办法,既然谭千户都这样说了,我们就只好自己想办法……好在樊门城吃住都是现成的,我们来这里歇息两天,莫非不可以?”
谭庐道:“武千户这话不对吧?樊门城是河西县城,里面的一颗米一匹布,也都是属于河西,你们占据城池……!”
不等他说完,武玄已经打断道:“谭千户且慢,什么叫做占据城池?我们只是入城借住而已,入城之后,吃的每一刻粮食,都是登记在册,等离开的时候,自然是分文不欠……!”顿了顿,笑道:“樊门城宋县令对我们很是欢迎,而且答应我们可以暂且在城中住下,这樊门城既然归属宋县令管辖,他就是主人,主人都已经热情接待,谭千户莫非还能阻止不成?”淡淡一笑,背负双手,“谭千户是统军武将,难道连政事也要插手?军政分离,圣上立国时便已经说得清清楚楚,没有圣上的旨意,军人插手政事,那是要满门抄斩……!”
谭庐脸上变色,正要说话,忽听得后方传来一阵马蹄声,谭庐回过头,城头上的武玄却已经看见,从远处飞驰而来一队人马,这一次也只有五六骑之多,飞马如电,只是片刻间,便已经到了城下,当先一人一身甲胄,英姿勃勃,谭庐瞧见,急忙下马,拱手道:“少帅!”
马上之人,正是河西少帅冯天笑,见到谭庐,竟是二话不说,举起手中马鞭,劈头盖脸便向谭庐抽打了过去。
谭庐吃了一惊,却没有躲闪,而是直挺挺地站住,冯天笑连抽了十来鞭子,有几遍抽打在谭庐脸上,已经是抽出血痕来,无论是城头的赤备,还是谭庐的随侍,都是十分惊讶。
十几鞭子抽打过后,冯天笑已经厉声呵斥道:“是你怠慢赤备,对他们失礼?”
谭庐单膝跪下,拱手道:“卑职该死!”
冯天笑抬头向城头大声道:“哪位是赤备千户武玄?”
武玄回道:“鄙人便是,你是?”
冯天笑拱手道:“我是冯天笑,家父河西总督,我是奉圣上之命,特地来传召赤备千户武玄,即刻赶往天宫……!”抬头看了看天色,皱眉道:“已经是正午了,玄武千户,时间急促,你立刻带上二十个人,赶紧随我启程赶往天宫,圣上和电帅他们正在等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