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元破早已经横腿挡在腹前,赤炼电一脚却是踹在冯元破的腿上,冯元破虽然吃疼,但是却也借着赤炼电这一脚之力,身体后飘,远远跳开。
殿内尚有冯元破十多名部下,都是手握兵器,见得此景,纷纷拔刀上前,护在冯元破身边。
赤炼电却已经翻身而起,双手握拳,冷冷瞧着冯元破。
“原来你没死。”冯元破眼角跳动,却是冷笑道:“赤炼电,你图谋造反,现在已经是插翅也难飞了。”转视皇帝,拱手道:“圣上,赤炼电已是在天罗地网之内,绝不可能逃脱,如此大逆不道之贼,必当明正典刑。”
皇帝却是抚须问道:“忠国公不是说已经安排了奇人异士在天道殿吗?先前忠国公还自信满满,声称奇人异士必能拿下赤炼电,却为何赤炼电依然生龙活虎,却见不到奇人异士的踪迹?”
冯元破眼角抽搐,眼中显出一丝厉色,却还是勉强道:“是臣下疏忽,小视了赤炼电。”
“赤炼电乃, 是我大秦的上-将军,要对付如此人物,又怎能小视?”皇帝叹道:“忠国公,莫非你素来都喜欢小看你的对手?”
冯元破闻听此言,心下一沉,他盯着皇帝的眼睛,却见到皇帝那双看似浑浊的眼睛也正瞧着自己,竟没有丝毫闪躲的意思。
冯元破此时竟是不油然感到背脊有些发寒,这种感觉来的极其突然,他甚至自己都不清楚,为何面对这区区伪帝,自己竟然有这样的感受。
或许是太相像了。
眼前这伪帝不但相貌与皇帝一模一样,竟是连举手投足以及神态都是宛若一人,更让冯元破有些心惊的是,这伪帝就连说话的语气,竟也是与大秦皇帝一模一样。
如果不是确信皇帝被关在不可能脱身的铜墙铁壁之内,冯元破几乎就以为眼前此人就是真皇帝。
虽然感觉眼前这个伪帝确实透着古怪,可是冯元破却十分确信眼前此人绝不可能是真皇帝,瀛元是冯元破亲自关在地下囚牢之中,普天之下,也只有他知道地下铁牢那重重机关,也只有他才能够打开那铜墙铁壁造就的地牢。
冯元破相信,就是神仙下凡,也不可能打开地下牢笼。
可是眼前这伪帝,今日的表现,显然是出乎冯元破的意料,冯元破实在不明白伪帝今日为何会如此大胆,但是有一点他却已经隐隐感觉到,这中间只怕真的出现了什么变故。
赤炼电能够活着回到正殿,这是冯元破没有想到的。
冯元破目光移向玄真道宗,只见到玄真道宗静静站在那里,双目微闭,竟似乎是站在殿上已经睡着。
“圣上,臣……不明白圣上的意思。”冯元破盯着皇帝眼睛,“臣是个粗人……!”
他尚未说完,皇帝却已经笑道:“外粗内细,忠国公,你可知道朕最欣赏你的什么?不是你的勇武,更不是你的直率,而是你的心细……或者说,朕很欣赏你心术!”
冯元破眼角抽动,勉强笑道:“圣上过奖了,臣做事素来粗心大意,更无心术……!”
“若无心术,又如何能够将漠北夷蛮收拾的服服帖帖?”皇帝笑道:“若无心术,怎能保大秦北疆稳若泰山?忠国公,你和你父亲本是杀猪屠狗之辈,但是却练就如此心机,实在让朕很欣慰。二十年来,你们父子两代,帮朕镇守边戍,不但威震夷蛮,也练就了河西军这支骁勇军团,看来朕当年让你们父子镇守河西,确实是英明之举!”
冯元破越听越觉得不对劲,禁不住握起拳头,淡淡笑道:“圣上过誉了。”
“朕想问你,你刚才说过,这天下间,只有朕可以长生不老,你心里当真是如此想法?”皇帝抚须含笑看着冯元破,“朕问你,你自己有没有想过长生不老?”
冯元破身体一震,立刻道:“圣上,臣只是凡夫俗子,又怎敢奢求长生不老?”
“哦?”皇帝脸上笑容渐渐敛去,缓缓道:“可是据朕所知,你不但想过长生不老,似乎也找到了长生不老的法子……要不要教教朕,如何才能长生不老?”
冯元破心下大寒,此时再也按捺不住,忍不住厉声道:“你……你到底是谁?”
此言一出,在场众人几乎都是一怔,不知冯元破为何会突然口出此言。
冯元破当众质问皇帝是谁,这实在是匪夷所思,看在众人眼里,先不说冯元破如此质问皇帝已经是欺君犯上,只是这一句“你是谁”,就是极其蹊跷,在场所有人看到的都是皇帝,而冯元破指着皇帝进行质问,谁都能听出冯元破是对皇帝身份的质疑。
太子双眉一紧,自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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