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不止于此。”冯元破立刻道:“到了这般地步,我也不说虚言,一开始的时候,我确实想过挟天子以令诸侯,借用皇帝之名,清除异己……!”竟是显出一丝惭愧之色:“冯某甚至想过,借用这次机会,也除掉电帅……!”
赤炼电冷哼一声,并不说话。
“可是如今皇帝都已经被刺,我的计划,也就成为泡影。”冯元破正色道:“如今真正可以定鼎乾坤一统天下的,也就只有电帅了……我冯家父子三代都在河西,对河西十分的了解,河西军对冯某的命令也是不敢违抗……!”顿了顿,声音加重:“电帅,如果冯某率领河西军尽数投奔到电帅麾下,任由电帅驱使,不知电帅是否接纳?”
“投奔于本帅?”赤炼电盯着冯元破的眼睛。
冯元破立刻道:“与其让河西军成为电帅的敌手,电帅难道不愿意让河西军成为电帅争霸天下的马前卒?河西数万雄兵,而且还有夷蛮骑兵助阵,这些人只要在下一声令下,便都会誓死效忠电帅,帮助电帅成就大业。”
赤炼电泛起一丝笑意:“冯元破,你当真会效忠本帅?”
冯元破却是挣扎着跪倒在赤炼电面前,拱手道:“冯某对电帅一直心存敬畏,今日冯某生死掌握在电帅之手,不敢有丝毫的欺瞒,只要电帅放我一条生路,冯某必当涌泉相报,冯家子孙,也世代效忠电帅,做电帅最忠实的猎犬!”
“本帅又如何能信你?”赤炼电发出奇怪的笑声:“你别号狡狐,本帅又如何知道你不是缓兵之计?”
冯元破伸手从怀中取出一物来,道:“电帅,这是冯某的总督令牌,有了这道令牌,便可以调动河西军……!”将手中令牌丢了过去,赤炼电探手接过,看了一眼,却当做废铜烂铁丢在一旁,冯元破一怔,赤炼电已经道:“河西军是你冯元破一手训练出来,军中-将领,也都是你的人,这块牌子,实在没有任何作用……!”
冯元破勉强笑道:“那电帅的意思是……!”
赤炼电抬抬手,道:“冯总督,先起来说话吧。”等到冯元破站起,赤炼电才淡淡问道:“你当真要效忠本帅?”
冯元破立刻拱手,诚恳道:“冯某可以对天立誓……!”举起一只手,便要立下誓言,赤炼电已经道:“这倒不必,冯总督,既然你真心想要跟从本帅,本帅有几个问题,却是想向你请教!”
“电帅请问,只要冯某知道的,必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赤炼电紧盯着冯元破眼睛,轻声问道:“本帅问你,大心宗的人,缘何会万里迢迢从西域来到中原,他们处心积虑,到底想要做什么?迦楼罗王既然是大心宗的重要人物,他缘何会与你走在一起,设下今次陷阱,孔雀台是否奉了你们的命令,才出手刺杀皇帝?”
冯元破一怔,脸上显出古怪神情,并没有立刻说话,赤炼电脸上立刻布满寒意,冷笑道:“莫非冯总督一无所知?”
冯元破叹了口气,道:“电帅明察,大心宗的事情,冯某当然不是一无所知,可要说真的知道什么,那也是自欺欺人,冯某既然效忠电帅,就不敢有欺瞒……电帅在大殿之上,想必也听到,我生出谋反之念,确实是因为迦楼罗王的教唆……!”
“你是一方总督,帝国的封疆大吏,又怎会轻易听从一个西域妖人的教唆?”赤炼电向前一步,距离冯元破更近了一步,灯火照在他棱角分明布满粗糙皮肤的脸上,显得异常的阴森。
“还不是因为长生不老。”冯元破看上去倒显得十分诚挚,“迦楼罗王当初隐瞒身份,求见冯某,出口便都是异想天开的狂言,我当时便要将他驱逐,可是……!”摇了摇头:“就像殿上所言,迦楼罗王使出了他心通,我亲眼瞧见他无头而行,烈火焚身而不死,现如今知道了真相,当时是被他迷惑,可是那时候我却以为一切都是真的……!”苦笑着叹了口气,“他后来声称乃是心宗部尊,可以传授我长生之术,我对此深信不疑,也就一步步被他教唆,一直走到了今日这般地步……!”
“那他们为何要来中原?”赤炼电沉声道:“难道就是为了前来刺杀皇帝?他们是西域人,中原与西域从无仇怨,曾经更是互通有无,关系和睦,一群西域心宗信徒前来中原,而且是心宗的重要人物,精心策划刺杀皇帝,当然不会是出无因,你既然与迦楼罗王设下这样的陷阱,对他们的心思,当然也不会一无所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