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可是到了这时候,诸将又能多说什么,冯破虏在前跪倒,云州诸将纷纷在其后跪下,太子已经是按住轮椅机关,轮椅自动向前行进,到得冯破虏边上,冯破虏虽然是跪着,但他身材魁梧高大,并不比坐在轮椅上的太子矮小多少。
“你就是河西第一猛将冯破虏?”太子盯着冯破虏,淡淡问道。
冯破虏道:“末将河西禁卫军统制冯破虏,河西猛将,只是他人笑谈!”
“笑谈?”太子唇边泛起一丝笑容,“本宫倒不如此觉得,你战功赫赫,在河西威名远播,据说当初夷蛮乞谷里兄弟是被你所杀?”
乞谷里兄弟乃是夷蛮一对威猛远播的兄弟,扬名漠北,骁勇善战,在夷蛮可说是打遍无敌手。
冯破虏微抬头,道:“是!”
“能够击杀乞谷里兄弟,你当然是河西第一猛将。”太子含笑道,目光移动到云州诸将身上,淡淡道:“你们都是云州将领?”
“是……!”众人都没有抬头,窦兴乃是百户,也是如今云州军中威望最高之人,只能硬着头皮道:“卑职等特来向殿下请罪!”
“哦?”太子问道:“请什么罪?”
“卑职等不知冯元破叛国谋反,亦不知……亦不知卫庵心存异志,所以……!”
太子已经打断道:“你们可知道,就在先前,还有人向本宫进谏,要将你们全部处死……!”
云州诸将闻言,都是豁然变色。
“不过你们放心,本宫说过,只诛首恶,从者不究。”太子缓缓道:“而且本宫相信,冯元破虽然是叛贼,却不代表河西的文武官员都是叛贼,本宫更相信,你们心里,始终都是想要报效朝廷,精忠报国!”
诸将闻言,纷纷叩首,“卑职等愿誓死效忠大秦!”
“父皇龙体欠安。”太子缓缓道:“所以一切军政大事,都将由本宫决断。只不过父皇再三嘱咐,对你们这些忠臣良将,绝不可轻待!”
诸将一时不明所以,太子已经沉声道:“来啊!”
便瞧见几名近卫武士抬着两只大箱子过来,几名武士都是虎背熊腰,抬着箱子,走动缓慢,可见箱子十分沉重。
箱子放在边上,太子使了个眼色,武士打开箱子,一时间金光耀眼,满眼珠翠。
“你们忠心为国,朝廷不会亏待你们。”太子缓缓道:“军爵封赏,本宫自会考虑,这些财帛,你们都分了,本宫只想告诉你们,你们为大秦流血牺牲,朝廷绝不会让你们白白流血,荣华富贵,不会少了你们,而你们的子孙后代,也将世受帝国之恩!”
诸将入殿之前,心中忐忑,实在不知道会是怎样一个结果,此刻见得太子出手大方,顿时再不犹豫,纷纷叩首。
“冯破虏!”
“末将在!”
“你精忠报国,勇武善战,本宫封你为北勇候!”太子肃然道:“河西禁卫军,依然由你节制!”
冯破虏转过身,恭敬道:“臣冯破虏谢太子殿下大恩!”
边上众臣倒是有些错愕,心想太子还真是出手豪阔,不但重金赏赐云州诸将,而且给冯破虏一封就是一个侯爵。
帝国自立国开始之后,实际上对爵位的赐封异常小心,公爵固然寥寥数人,便是侯爵也是屈指可数。
只是大家更明白,现在时刻,太子要倚重的,当然就是河西军,冯破虏乃是河西第一骁将,稳住冯破虏,就等若稳住了河西军大半。
而且爵位虽然荣耀,但实际上却仅此而已。
受封北勇候,冯破虏显然还是有些兴奋,拱手道:“殿下,食君之禄,忠君之事,臣有一事,不知该不该奏明!”
“北勇候请讲!”
“天宫虽然是圣地,但臣以为,殿下既然要决断军政大事,还是坐镇武平府为好。”冯破虏肃然道:“天宫虽然宏阔,但却并不利防守,远比不上武平府城坚固,而且军政要务,各司衙门俱都在武平府,殿下如果坐镇武平府城,诸事也好决断。”
太子含笑道:“北勇候谋事之言,大有道理!”
冯破虏继续道:“如今赤炼电的赤备突骑已经深入河西境内,目前还无踪迹,不知躲在何处,臣以为应尽早找到他们的下落,全歼这股叛军!”
太子点头道:“所言极是,北勇候,本宫还有个问题想问你。”
“殿下请讲!”
“云州兵马都是忠勇之士,报效朝廷,你觉得武州军和应州军又会如何?”太子神情冷峻,“他们是否会起叛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