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王听到声音,脸色骤变,呆呆看着前面,任由细雨打在自己的脸上。
油纸伞下,楚欢静静望着齐王,看似平静,但是眼眸之中,却带着一丝无奈,四下里一片寂静,齐王终是回过神来,勉强笑道:“你......你怎么出来了?”
“王爷,敢问诸葛先生又是何人?”楚欢缓步走上前来,齐王见楚欢走近,眼中竟是显出畏惧之色,禁不住向后退了两步。
楚欢见齐王向后退,叹了口气,停下脚步,问道:“王爷是在这里等那位诸葛先生?据我所知,华朝灭亡,四大姓都遭到屠戮,就算有族人留存,却也是改名换姓,直到如今,也少见诸葛姓氏,王爷说的诸葛先生,莫非是华朝余脉?”
齐王站在细雨之中,也不只是因为惊慌还是秋雨让他感到寒冷,身体微颤,勉强道:“你.....你听错了!”
“哦?”楚欢苦笑道:“王爷,人可以做错事,但不可以做坏事,做了坏事,就再也回不了头。王爷是个纯良的人,下毒的方法,自然是有人所教,绝非王爷自己能够想出来。”
“你.....你说什⊥,么?”齐王色变道。
楚欢盯着齐王,缓缓道:“王爷难道不承认自己在酒中下毒?”
“我.....我也饮了酒,又.....又如何会在酒中下毒?”
“所以我才说,有人教授王爷下毒的方法。”楚欢道:“王爷主动将我的酒杯拿过去,食指在杯中擦过,如果我没猜错,王爷的食指指缝之中,只怕藏有毒药。”一只手背负的身后,竟是用一种怜悯的目光看着齐王:“如果我猜的不错,那位诸葛先生,就是指使王爷下毒之人吧?”
齐王禁不住又往后退了一步,左右瞧了瞧,细雨之中,便只有自己和对面的楚欢,事到如今,楚欢既已知道酒中有毒,齐王知道再争辩也没用,心里却是想着那位武功奇高的诸葛先生究竟在何方,脸上却是显出冷笑,心一横,冷声道:“你就算知道,也已经迟了,那杯酒,你已经饮下去了......!”看着楚欢那张脸,心中竟是升起怒意,将惧意冲散不少,竟是想前踏出一步,大声道:“楚欢,你想杀我,现在就可以动手,只是你也活不了三个时辰。”
“你就当真如此恨我?”楚欢长叹一声,充满无奈:“你就这般想我死?”
齐王冷笑道:“我倒是想知道,你如何知道酒中有毒?诸葛先生说过,这酒无色无味,根本看不出来,而且药性要在三个时辰之后才会发作,还未到时辰,你不会有感觉。”
“我没有未卜先知的本事。”楚欢看着齐王:“只是王爷今夜的所言所行,十分反常。”
“哦?”
“皇后来信,告诉过我,她劝说你归隐,你并未同意,所以才让我好言相劝。”楚欢缓缓道:“据我所知,你对皇后十分敬畏,如果连皇后都无法劝说你回头,那么就说明你心意已决,天底下已经很难有人说服你。”顿了顿,才道:“可是你今日过来,却出乎意料主动想要隐退,而且言辞之中,倒有几分生离死别的味道,这与你的性情毫不相符,让我未免心存疑惑。”
齐王大笑道:“我便说过,就算我想隐退,也没有那样的机会。”
“我只是觉得奇怪,但是却并未想过你会有害我之心。”楚欢叹道:“你我相交已久,在我眼中,你虽然有时候任性,可是并非坏心肠的人......!”摇了摇头,惋惜道:“只是我实在想不通,王爷会变成如今这个样子,为何能对我下此毒手?”
“你心里清楚,有何必明知故问?”齐王冷笑道:“你当初对我的承诺,只是欺骗于我,而且公然称王,其实就算如此,我心里还在犹豫.....,你说的不错,我就算走近那道门,也下不了狠心杀你,心中一直在犹豫,可是,我让你去找凌霜,你竟然真的一口答应,你可想过我的感受?”
楚欢皱眉道:“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凌霜是我的女人,没有人可以喜欢她,她也不可以喜欢别的人。”齐王双拳握起,牙关紧咬,怒视楚欢:“当年迫于无奈,我让她暂居在你的府中,本是信任你,想让你代为照顾,可是.....我后来终于明白,孤男寡女,又能如何干净,都是我一时糊涂......!”
“住口!”楚欢勃然大怒,厉声道:“瀛仁,你胡说什么?你污蔑我,我可以宽恕你,可是你若是毁坏凌霜的清白,我绝不答应。”
“你为何如此袒护她?”齐王发髻被细雨打湿,有些凌乱,衣衫不整,抬手指着楚欢:“如果你真的和她没有瓜葛,为何如此激动?”
楚欢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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