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泥土的肩膀上,两人一起坐在巴黎广场上的长椅上,看着远方的夕阳黄昏。
“你是我媳妇儿,我是你男人,我吃醋了,而且那家伙,本来就不是啥好鸟。”苟泥土撇了撇嘴说道,显然,他还在为刚才那件事有些耿耿于怀。
“怎么了,还没消气?这可不像你哦,你不消气的话会放过他?”最理解自己丈夫的就是他的妻子,显然,霍惑惑对于自己丈夫的脾性吃得很透,这句话的潜意思是,既然把他变成一只鸽子来羞辱还不能解气的话,为什么不直接杀了他?
的确,群里的人,又有谁会是什么善男信女?
苟泥土摇了摇头,叹了口气,“不能杀,杀了事儿就大了,有些人命贱,有些人,命好。”
“行了,又在说这些神神叨叨的东西,你能看得见,我看不见,我甚至连听都听不懂,你对我这样,有意思?”霍惑惑显然对此很不满意,而且由来已久了。
“行行行,我以后不神神叨叨的了,我就很正常很普通的买菜做饭做家务,成不,媳妇儿?”
“这还差不多。”霍惑惑赏了苟泥土一个香吻,苟泥土得瑟了一下,随手,手机响起,苟泥土接了电话,嗯了两声,把电话关了。
“出什么事了?”霍惑惑清楚,自己丈夫的手机,如果不是有特殊的事情发生,不会有人打电话进来的。
苟泥土砸吧砸吧了嘴,然后笑了笑,
“小事儿,就是跟我汇报一下而已,他们自己,能解决的。”
霍惑惑点了点头,这时,她的瞳孔中出现了一道银光,她马上站起身。
“陈丫头有危险!”
苟泥土当即抱住了霍惑惑,哭声道:“媳妇儿,听我一次,听我一次,这次,别动,别走,就坐着,和我一起看看日出,和我一起等着这件事过去,真的,求你了,媳妇儿!”
…………
落英缤纷,美轮美奂,北院大王的沁斋是一处极为高雅的地方,北院一系是从比斯山脉中走出的蛮族,但是发展到如今,反而是最为注重格调以及高雅的藩镇。
此时,身边曲水流觞,北院大王自水流之中取出一杯水酒,轻轻地抿了一口,面前,是一方棋盘,黑白二子交叉其中,对面,坐着的是馨予。
两人对弈落子,已经一个晌午。
终于,北院大王把酒杯轻轻放下,一子落下,局势陡然一变。
馨予轻轻投子,算是认输,而后起身,喂喂躬身,准备告辞。
棋下完了,人,自然也得离开了。
“去哪里?”北院大王问道。
“回去。”馨予回答道。
“回到哪里?”北院大王又问道。
“回到,我该回的地方。”
北院大王听到这个回答,轻轻闭上了眼睛,带着一抹疲惫。
“你知道为了让你出来,我付出了多大的代价么?”
馨予点了点头。
“那你凭什么认为,我还会让你回去?”北院大王略作矜持地抬起手,棋盘上的大龙被他直接抓出来,化作了一道龙形之气!
龙气咆哮,带着一种无可匹敌的威压!
馨予面色不变,继续道:“我要回去。”
“你要怎么回去?”
“比斯山脉。”馨予回答道。
“别痴心妄想了,安心地留在这里吧。”北院大王缓缓起身,蟒袍下边缘扫在地上,带起一层晶莹。
“你强行留住了司阙,还想继续强行留住我,你到底,是图什么?”
“这个,你就不需要知道了,总之,你和司阙,都离不开王府。”北院大王很是干脆地说道,“如果你们执意离开,我会亲手,毁了你们。”
馨予嘴角露出了一抹凄清的笑容,
“但是,你似乎,真的阻挡不了我。”
话音刚落,馨予的身体开始变得虚幻起来,整个人像是正在被缓缓地抽去了精气神,身体开始迅速垮掉。
北院大王目光一瞪,直接出现在了馨予身后,一只手掌压在了馨予肩膀上,周围升腾起了一道隔膜和保护层,但是在下一刻,这一层的薄膜彻底地毁掉了,馨予瘫软在了地上,身体开始变得越来越透明。
但是,馨予还是笑着,用一种微不可闻地声音说道:
“你能关得住我和司阙,但是,你能关得住,命运么?”
下一刻,雨馨的身体在原地消失,一道波纹,荡漾开去,扫去了一片尘埃。(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