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尘出了门,她才叫道:"有病吧?我可是醉仙楼的头牌,这么漂亮的衣服不穿,难道穿丧服不成?"
牡丹以为夜染尘只不过是说说罢了,谁知第二天果真来了一群人,送来了上好的丝绸布料,还有许多珠玉首饰,件件都是价值连城,只是大部分都是十分朴素的她以前很喜欢这些东西,但是现在她更喜欢艳丽的东西。不过直到现在牡丹这才相信自己原来真的碰到了金主了!
晚上夜染尘又如约来到了醉仙楼,在牡丹的房里他看着略施粉黛的牡丹,穿着一件素白的长裙,头发只不过是简单拢在了一处,用一根白玉簪子固定住,就那样静静的坐在窗户下。他简直不能呼吸了,走了过来,拉着牡丹的手,将她拥在怀里,轻声道:"紫衣,你终于回来了!"
牡丹的眼珠子转动了几下,道:"公子,你说什么,你在喊谁的名字?"
"不要说话,就让我这样抱着你!"夜染尘将牡丹抱得更紧了!
牡丹能感觉到他的热情,他强烈的感情,但是他喊得是另外一个人的名字!
好久,好久,夜染尘都没有放开她,就那样静静的抱着她,也不让她开口。他心里十分清楚,只要她开口,蔚紫衣便消失了,不存在了!他不想再一次经受她离去的痛苦了,哪怕只是远远的看着,只要能看见她,他就心满意足了!
牡丹站得腿有些发软,委屈道:"公子,我知道你思念一个人,可是我不是她呀,我叫牡丹。而且我现在的脚已经很酸了,能不能让我坐下?"
夜染尘皱了皱眉,放开了牡丹,指了指一旁的椅子道:"坐到那里去!"然后他自己就在牡丹的对面坐下。
他心里有些懊恼,自己在做什么,怎么一看到她就不可控制的把她当成是紫衣了呢?
牡丹坐到了椅子上,舒服的笑道:"真是舒服,终于可以坐了!"只是坐的时间长了也是很不舒服的,于是在坐了将近一个时辰之后,她又开始盯着夜染尘看,只见他做的端正笔直,眼睛几乎一眨不眨的盯着自己看,不由暗暗叫苦,自己怎么招惹了这么一个人,这简直比坐牢还要难受!
她猛地起身,走到夜染尘身边干脆倒在了夜染尘怀里,一手环住夜染尘的脖子,吐气如兰道:"公子,夜深了,不如我们歇息吧?"
夜染尘将她从怀里拉起来,道:"你困了就去睡吧,我不累!"
"哼!"牡丹转身走到了床边,回头瞪了夜染尘一眼,冷笑道:"你果真是个君子吗?"说着她一边扭动着腰肢,一边开始将衣服一件一件往下退,香肩半露,娇喘微微,媚眼如丝,牡丹嘴角噙着笑,就这么的望着夜染尘,没有哪一个男人看到这样的自己还无动于衷,这就是为什么她可以一直稳坐花魁的原因!
衣服一件一件的脱落,牡丹没有从夜染尘眼里看出一丝的**,有的只是深深的歉意还有浓浓的思念!
她停手了,在剩下最后一件遮体的肚兜的时候,她眼睛有些湿润,没有说话,一件一件捡起地方的衣服,然后跳到了床上钻到被子里去。这一次她没有去叫夜染尘。她知道夜染尘一定是在那里盯着自己看。
她有些烦恼的将身子背对着夜染尘,然后闭上了眼睛,她很清楚夜染尘无论如何是不会爬上自己的床的!就算他爬上了自己的床,也没有什么,因为自己本来就是一个青楼女子,一双玉臂千人枕,一点朱红万人尝,只怕在他眼里除了自己这副容貌和他想念的人相似之外,其它的地方都是肮脏的吧!
夜染尘还处于失而复得的欢喜中,他静静的坐在那里盯着床上的牡丹,好像就是看着蔚紫衣一样。
这些天他过得像是行尸走肉一般,见到了牡丹,他那几乎干涸的心田一下子就如同下了一场甘雨一般,他整个人也活过来了,不管做什么也有了精神。秦远只当他是从蔚紫衣去世的悲伤中走了出来,却不知道他却是走进了一个虚伪编制的梦境罢了!
大概他自己也知道这是个梦境,终究有一天是要醒来的,所以他不敢浪费每一刻,就这样沉浸在这个梦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