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许胜男染了毒瘾,许妈妈又嗜赌成性,许家的房子又被收了,她要找地方住,要吃饭,花钱的地方很多。
所以,她很快就接下了银行卡,赶紧又问,“密码是多少?”
钟正荣又重复了一遍,“我生日,年份在前,日期在后。”
许胜男又赶紧问,“你生日多少?”
听闻这些,钟正荣一声冷笑,连他的生日都不记得,还说心里有他,还说后悔了。
呵!
多可笑。
多可悲。
不过,钟正荣还是看在故交一场,把密码告诉了她。
刚一接过银行卡,许胜男的毒瘾就发作了,倒在地上全身都在抽,翻着眼皮,露着白眼珠,一双枯瘦的手不停地抓着自己的脸,抓出一道道血痕了,还不放手。
她太难受了,抱着钟正荣的腿,估计是把他当成陆阳了,生死挣扎地求饶,“求你了,给我,给我,给我吸一口。”
钟正荣不傻,似乎是明白了,许家为什么会好端端的破产。
许胜男的毒瘾,是在半个多小时后才消退的,最后满头凌乱地蹲在地上,简直像一个刚刚经历了一场生死劫难的人,缩蜷成一团,魂魄未定。
钟正荣看不下去,“我带你去戒毒所。”
然后,拉着她就要走。
她却挣扎,“不要,我不去。”
钟正荣松开她,皱眉问,“许家破产的事情,和陆阳有关,对不对?”
许胜男不答。
钟正荣沉沉的叹一口气,“我去求向深,他一定有办法帮你打这场官司。”
向深?
一提到向深,许胜男情绪又激动起来,“不要和我提向深,如果不是他和宋贱人,我怎么可能会有今天?”
钟正荣无可奈何的看着她,“胜男,你的心态从来没有摆正过。”
许胜男起了身,像个疯子一样,披头散发,“不要和我提心态。什么是心态?呵,你们一个个都自以为清高,你们站在我的角度上考虑过吗。我所有的一切,都是被向深和宋贱人毁灭的。”
钟正荣沉沉的吸了一口气,“向深不是记仇的人,我去求他,他会帮你打官司的。”
许胜男身子朝后退,将他几上的琉璃摆台撞倒,一声碎响。
那可是好几十万的琉璃摆台,是钟爸爸从法国给钟正荣带回来的。
许胜男也是知道的,赶紧从地上捡起那张银行卡,匆忙逃离。
离开的时候,她一门心思地想着,这一切都是向深和宋贱人害的,没有他们夫妻二人,她不会有今天的狼狈结局。
所以,对向深和宋词的恨,许胜男已经入了骨,恨不得将这二人挫骨扬灰。
…………
日子又平平静静的过了一个多月。
这一天,宋词突然接到了许胜男的电话。
此时的宋词,已经步入孕晚期,肚子里的小公主,再有两个多月,就要临盆了。
她特别的欢喜,这一辈子能给向深生一对儿女,何其幸福,儿子女儿都有了,才不会遗憾。
幸好,当初她没有傻傻地去把第二个孩子打掉。
看到许胜男的号码,宋词正在家里叠着衣服,所以不由皱了眉。
时隔这么久,许胜男突然给她打电话,会有什么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