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就断了。
她再削,再断,再削,再断。
如此反复,最后削得她都有点心情烦躁了。
估计是没睡好,所以精神不好,不在状态,才老是削不好水果吧。
宋词也没太在意。
削着,削着,水果刀竟然猛的一下划向了自己的大拇指缝处。
划开口子的那一阵,没有多少疼痛感。
可是,当她放下刀子的时候,动一下大拇指,就感觉到疼得不行。
这一看,才发现伤口特别深,鲜血之中是森森白肉。
撞邪了吗,普通的刀子竟然会把手割得这么深?
宋词右手摁左手,挺着大腹便便的肚子,去拿医药箱,却发现里面没有沙布和创可贴了。
而且,血流似乎越流越多,真不知道怎么这么见鬼。
宋词叹了一口气,心里隐隐不安,空荡荡的,感觉特别特别的不妙。
肚子里的小公主,又一阵异常的胎动,她可能被她的脐带绕得特别不舒服,所以拳打脚踢的吧。
动得凶的时候,还能感觉到她的小拳头鼓出一个包来,一个接着一个。
这一阵心慌意乱,迫得宋词赶紧去拿手机,想给向深打电话。
因为她怕自己会早产。
如果小公主八个月就生下来了,还没发育成熟呢,到时候会很难养。
所以,不容忽视,赶紧给向深打电话。
但是,向深的电话却一直在占线,怎么打也打不通。
而向深那边,正接着向缘的电话。
电话里,向缘一个劲儿的哭,哭得说不出话。
正在开会的向深不得不暂停会议,从会议室里走了出来,忙问,“向缘,发生什么事了?”
向缘还是一个劲儿的哭。
那种哭声,特别的凄厉,特别的无助。
隔着电话,向深仿佛能看见向缘哭泣时的模样,一定是泪水滂沱,一定是颤抖不停,一定是昏天暗地。
向深不由紧张起来,“向缘,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奶奶出事了吗?”
向缘颤抖的声音从电话里缓缓传来,“不是。”
向深握紧电话,脸上的阴沉一如窗外的阴霾,“到底怎么了?”
那头,向缘顿了顿,吸了吸鼻子,痛得忘了呼吸。
她说不出话,胸口像是压了一块巨石。
向深将电话握得更紧,“向缘,说话。”
向缘吐了一口空气,哽咽道,“哥,你不必等庄吉哥哥的回复了,不必见他了。”
向深皱眉,“他还是不愿意见我?”
半个月前,向缘就把向深想见庄吉的事情,告诉了庄吉。那个时候,庄吉能清晰的听懂她在说什么,可是只能用眼球仪在仪器上眼探打字,告诉她,他的想法。
庄吉是拒绝了和向深见面的要求的。
向深不死心,又让向缘去说服庄吉。
这一等,又是十多天,虽然向缘现在说不必再见,可是他还是想见一面,“向缘,你告诉庄吉,我并没有恶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