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太久了。
不由又站起身来,朝手术室张望,“陈程哥,向远要什么时候才出来呢?”
陈程也朝手术室望了望,“没那么早呢,你放心,你哥没事的。我也做过同样的手术,你看我不是好好的坐在你面前吗?”
约莫过了两三个小时,终于见一身深绿色工作服和面戴口罩的医生将躺着的向远推了出来。
果儿赶紧凑上去,忙着问向远的情况。
戴着眼镜的男医生扯开面上的口罩,呼吸了一口新鲜空气,这才笑了笑说,“手术很成功,术后住院观察二到三天,术后一周只能吃流食。”
果儿心中的石头,这才落了地。
赶紧跟着医生把向远推到病房。
因为向远打了全麻醉针,所以术后六个时是需要用生命体征监护仪的。
果儿看着护士又是给他戴氧气罩,又是给他夹血压指夹的,而且这个时候向远还没有醒过来。
所以,她极是担心,问了护士一大堆的问题,最后等护士走了,还逮着陈程问个不停。
果儿:“陈程哥,向远真的很快就会醒过来吗?”
陈程:“他没事的,全身麻醉那有那么快醒过来。”
果儿:“可是他的脸色还是那么苍白。”
陈程:“有哪个病人从手术室出来了,能活蹦乱跳,满脸红润的。有那样的,就不叫病人了。”
果儿呆呆的看着向远,看着他这般模样,好想抱抱他,可是又不敢动他。
医生说他打了全身麻醉药,不能睡枕头,不能晃动他,所以果儿小心翼翼的,生怕碰到他了。
过后,陈程确定她确实不愿意把向远生病的事情,告诉向家父母后,这才去给她买了炖锅和几条鲫鱼。
还吩咐她这两天只能给向远喝汤,然后因为公司有事就先走了。
病房里就只留下果儿和向远二人,她安安静静的坐在床头,不眨一眼地望着他。
目光中的向远,面色依旧是苍白的,尽管如此,还是那副英俊的模样。
棱角分明,眉目如画,鼻梁挺翘,尤其是他那双薄而性感的唇,像极了向爸爸,迷人而蛊惑。
果儿忍不住垂头轻轻的吻了吻,他的唇软软的,温凉的,让她好心疼“向远,这辈子我真的认定你了。”
她怕他随时都会醒来,而且太阳已经落山了,她得去给他煲鱼汤了。
医院里有一间敞开的,供病人们煮汤熬粥的房间,里面有提供几个电磁炉和一个微波炉。
因为病人比较多,还得排队才能用上,所以果儿等了一会儿,然后把洗净的鲫鱼放到锅里炖汤。
她怕汤糊了,所以每隔两三分钟就去看一看,在病房和熬粥间两点一线的跑了十几二十趟,向远还没有醒来。
最后一趟,果儿去关火,向远缓缓的睁开了眼,发现自己躺在医院,渐渐想起午饭后自己痛得生不如死的面画。
又朝病房里扫了一圈,看见了他送给果儿的那部手机,苍白的唇角这才划过一丝微微笑意。
果儿的身子那么单薄,却要把他一个大男人弄到医院来,肯定很艰难吧。
想想,就觉得幸福。
这时,果儿端着汤锅从病房外走回来,一进门就对上向远那倦意甚浓,却略带笑意的目光。
不由一阵欣喜若狂,“向远,你醒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