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温仪也似乎很坦然,并没有因为向远而埋怨记恨。
或许,有什么样的母亲,就有什么样的女儿吧,叶小草和陆庆年的教育良好,温仪也不是那般小肚鸡肠,心眼歹毒的女子。
御宴的上菜速度,还是那般慢,而且不是一般的慢。
四人在包厢里等着,果儿拿着筷子喊饿,还是大大咧咧,口无遮拦。
宋词睨了她一眼,“你要是有温仪的半点温柔,我也就放心了。”
说这话时,宋词还不由望了望身侧的端庄贤淑的温仪,目光里满满都是欣赏和满意的笑意。
温仪坐在椅子中央,背挺得笔直,可不像果儿一样没个坐相,然后腼腆的笑了笑,“宋阿姨,果儿也有可爱之处,我倒希望可以像她那般天真烂漫。”
两家的女儿,都有各自的好处,叶小草和宋词相互夸赞着。
最后,菜终于上了上来,果儿刚准备动筷子,却听闻叶小草说了一件事情后,彻底没了食欲。
原来,今天叶小草把宋词招呼来的目的,是要“退亲”。
之前,宋词早早就和叶小草结了亲家,说以后要撮合向远和温仪在一起。
上次宋词只是和叶小草说,向远暂时还不准备谈恋爱,所以相亲的事情暂时搁一搁。
这一次宋词来赴约,本是想直接说向远要和果儿在一起,把话挑开了来说,免得耽误了温仪这孩子的幸福。
谁知道,叶小草却告诉她们,温仪有对象了。
宋词和果儿皆是一阵错愕,然后看着温仪推开椅子起身说是要去洗手间。
果儿也跟在身后,等了约莫几分钟之后,终于看见温仪从厕所里走出来。
玻璃镜里的温仪,眼圈依稀还有泪痕,很快就发现了旁边的果儿。
果儿走上前,疼惜地望着温仪,“温仪姐姐,你有对象的事是假的吧?”
前两天,叶小草还在和温仪提向远的事情,要她抓紧机会和向远靠近。
也是不得已,温仪才编了个谎言,说有个大学时的师兄一直在追她,她决定和这个大学师兄在一起。
如此,才能成全果儿和向远,免得叶妈妈一直把向远的事情提在嘴边。
果然,还是被果儿一眼拆穿了。
温仪也不承认,也不否认,而是浇了一捧水拂了拂面,然后抬起头来望着镜子中面对着自己背影的果儿,笑了。
果儿不知道,温仪这一笑,得需要多大的勇气。
温仪从小就发誓要嫁给向远,暗恋了那么多年,突然放弃,得多苦。
一时之间,果儿找不到什么话来安慰温仪,还反倒听温仪安慰她说,“果儿,你和向远要好好的。”
这声祝福,总是透着悲凉。
果儿觉得无地自容,“温仪姐姐,对不起!”
镜子中,温仪掠唇笑了笑,温婉之中透着悲凉,“说什么对不起呢。爱情当中没有谁对谁错,我和向远本来就没有缘分,一直是我单相思罢了,如果我早知道向远喜欢你,我早就不会再等他了。”
果儿知道,温仪说这番话,心里一定很痛,“温仪姐姐,真的对不起,我不能放手。”
温仪又悲凉的笑了笑,擦了擦脸,擦了擦手,“好了,回包厢了,宋阿姨和我妈该等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