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下了车,吴司机拿了伞撑开,挡在果儿身前,说是什么逝者的骨灰盒不能淋了雨。
果儿却避开那把大伞,凭由细蒙蒙的雨点落在她的头上,身上,还有骨灰盒上,“没有什么逝者。”
“向小姐,我知道你很痛心,但是向先生的骨灰盒……”
果儿回头瞪了吴司机一眼,“什么向先生的骨灰盒,他没有死。”
这一瞪,把吴司机给愣住了。
果儿又说,“吴哥,正因为你是向远请回来的司机,所以我没有解雇你。但是如果你再说向远骨灰盒的话,那么我只好对你说抱歉了。”
这个吴司机,是向远当初请来的,长得特别高大,而且很有精神。
果儿几次坐他的车,他都开得特别漂亮,车技不是一般的好。
她甚至以为,这吴司机是向远安插在她身边的保镖。
所以,不由怀疑地望向他,“吴哥,你这么劝我相信向远不在了,是什么目的?”
吴司机一时愣住。
果儿站在雨中,头顶已经白蒙蒙一片,如同顶着一头的细白沙糖了,“向远让你这样说的吗。他是不是真的希望我和陈程在一起?”
吴司机有些错乱,“向小姐,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不许我提向先生的事,以后我不提便是。”
果儿这才从他身上抽回目光,抱着骨灰盒转身进屋。
隔天,果儿买了一个保险箱,把骨灰盒锁在里面。
一家人都看着她的行径,替她操心。
向深在身后痛心地看着她,“果儿,你不允许举行追悼会,我也同意。但是,总得要让向远入土为安。”
果儿抚着被她锁好的保险箱,沉声说,“爸,我自有我的用意。”
向深望了望宋词,那眼神似在跟宋词说,让她劝劝果儿。
宋词这才蹲到果儿的身前,看她把密码打乱以后起了身,“妈,你什么也不必说,也不要劝我。我这么做,有我的用意。”
“果儿,你爸说得对,得让向远入土为安。”
“你总不希望看见他躺在这冰冷的铁箱子里。”
果儿抬眼望来,神色有些失望,“妈,你不是不相信向远已经不在了吗,为什么要说出让向远入土为安的话?”
宋词一时答不上话。
果儿目光如炬,“妈,这骨灰盒里根本不是向远。”
宋词有些为难,“可是,可是如果是呢?难道你希望向远死后,连容身之所也没有吗?“
果儿拍了拍身后的保险箱。
“我不相信它是向远的骨灰。”
“等我查明真相,如果这真的是向远,寻就先委屈他这一阵子。”
“过后,我会在他的坟前好好忏悔,替他守一辈子的寡,直到终到一天和他埋在一起。”
“如果不是……”
她的眼里有了些许希望,笑了,笑得有些不自信,却逼着自己自信,“我相信,这骨灰盒里,根本没有什么死人的骨灰。”
向远,你只是暂时回不来,对吗?
你一定是遇到了困难,暂时回不来。
你怕自己回不来,所以才找了陈程,说要把我托付给陈程之类的话,对吗?
向远,你这个大骗子,你这个大坏蛋,如果让我等到了你,你会死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