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断地把身子往云寿身边凑,云寿拉住李烟容的手,见爹爹正在二楼朝他招手,就带着李烟容去了爹爹,李象想要跟着过去,咬咬牙,还是留了下来,跟在太身边听父亲如何去安慰那些长辈。
云烨命宦官拿来一张大毯子铺在甲板上,从怀里掏出三枚色子往毯子上一扔,云寿立刻就开心了起来,这是他和爹爹经常玩的一种游戏,现在加上烟容一定更加有趣。
庞大的怨念笼罩着整个曲江池子,谁都看见自己的钱财长着翅膀不知道飞到哪里去了。善财难舍,一个个都是属貔貅的,只想吃不想
长孙实在是懒得和这些皇家的蛀虫说话,早在半年前自己就呼吁皇亲们把家里的铜钱拿出来存到钱庄,除了云烨和程处默。没一个有动静的,现在知道要倒霉了,就想哀求朝廷放他们一马,世上哪有这种好事。
越看越讨厌,就起身离开座位,上到二楼打算去看看自己的凤凰,逗逗凤凰也比和这些不争气的杀才待在一起。
上了楼她才发现这里很热阄,李泰和云烨正在拼酒,薛万彻拿脑袋顶着云寿的脑袋两个人在顶牛,李烟容正在照顾李泰的小儿子,这里的气氛就好了很多,想到刚才大厅里那些人的嘴脸,长孙的怒火又起,自己苦心孤诣的为朝廷,为国家谋划,这几个混蛋不但不帮忙,反而在这里躲清闲。
云烨现在年纪大了不好下手,正好有云寿在这里,于是,她一巴掌拍在云寿的后脑勺上,薛万彻看见皇后过来了,立刻把脑袋缩了回来,结果收不住力道的云寿立刻就滚进了他的怀里,迷惑的摸着后脑勺瞅着怒气冲冲的皇后奶奶。
李泰嬉笑着给母亲端了一杯酒,还跑去搬了一把椅子请母亲坐下,笑着说:“母后莫要生气,那些人都被父皇收拾惨了,现在难过一点没什么大不了的,您宽宽心,他们过几天就会恢复如初,算不得大事,以前不都是穷光蛋么,现在有了两个臭钱就四处张扬,居然胆敢危害到家国社稷,活该被收拾。”
长孙叹了口气,放下手里的酒杯,把云寿拉过来,摩挲着他的后脑勺轻轻的说:“我也不知道是怎么了,这两年总是被压不住火气,小寿儿,奶奶刚才把你打痛了没有?”
云寿咧着嘴傻笑着说:“没有,不疼,皇后奶奶我想请烟容去我家做客您看可以吗?“
长孙立刻就笑了,没好气的又抽了云寿一巴掌说:“又是一个顺竿爬的皮猴子,你家里的待着舒服,皇后奶奶知道,可是啊,皇家有皇家的规矩,烟容不能去你家做客,世上哪有郡主住到臣子家里去的。
云寿也不坚持,咧着嘴拉着长孙坐到大毯子上,取过色子就开始和长孙以及烟容一起玩游戏,至于云烨早就躲得远远地鬼头鬼脑的欣赏船舱里那些人的苦瓜脸,这是一幅生动的众生相,现在不看将来不一定再有机会。
圣祚无疆,庆传乐章。金枝繁茂,玉叶延长。海渎常晏,波涛不扬。汪汪美化,垂范今王。
船上的歌声依然在飞扬,可是在这样宏大的乐章中总是夹杂着低低的哭泣声,拿人钱财宛如割肉,这种痛苦云烨很清楚,自己就挨过无数回,不过啊,这一次皇帝的板子可没有拍在自己的屁股上,这一回算得上是不分远近亲疏,板子人人有份。说不定在万民宫,有拿脑袋撞柱子的。
黄昏还是到来了,云氏父子乐淘淘的回了家,马车上载着云寿和长孙赌色子赢来的战利品——李烟容。
小姑娘头一回走出皇宫禁苑,看什么都新鲜,燕子衔泥她要问,倦鸟归巢她还是要问,看到云家庄子上的竹林她还是想问,云寿坐在车辕上一一的解答。看起来非常高兴的样子。
云烨一想到李承乾黑的如同锅底一样的脸色就开心,胖儿子到底还是学到了自己的几分风范,既然皇家规矩不允许郡主李烟容住到外面去,但是对于赌注李烟容来说就没有这条禁令了。
虽然只有短短的十天,这十天对于李烟容来说就是她的全部,十天的时间里能看到自己以前从没有见过的人物和景致。
李象非常的羡慕,很想跟着妹妹一起过去,却被父亲揪着脖领子带回了东宫。
云烨看到了老百姓们是如何的狂喜,因为皇家在购买了他们的余粮之后给付的是黄灿灿的铜钱,而不是白花花的银币,从春风这一天开始,一切似乎都有了一些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