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屋里,谨哥儿已经回来了,正满头大汗地在屋檐下培土,把地龙塞进盆子的土里,忙得不亦悦乎。
看见十一娘,他抬头喊了声“娘”,继续低头忙活,玩得不亦悦乎。
十一娘笑着进了屋。
不一会,她听到谨哥儿声音宏亮的喊着“爹”,知道是徐令宜回来了,吩咐丫鬟摆午膳,迎了出去。
徐令宜跪在谨哥儿的身边,正表情温柔地望着谨哥儿,认真地听着谨哥儿用清脆的说着他如何“养虫子”。黄小毛和刘二武远远地垂手贴墙立着。
望着靠在一起的父子俩,十一娘不由停下了脚步,嘴角自有主张地翘了起来,眉眼中流淌着春水般的暖温柔和。
徐令宜很就明白儿子要干什么,他哈哈大笑起来。眼底流露出几份大人看无知小孩的趣味。
谨哥儿紧紧地握着手中的小铲子,睁大了眼睛瞪着徐令宜,好像对他这样笑很不满意似的。
徐令宜更觉得有趣,去抱谨哥儿。
谨哥儿却后步几步避开了他的搂抱,垮着脸望着徐令宜。
十一娘暗叫不好。
有时候大人觉得好笑的事,在孩子眼里却是最重要的事。她快步上前,想给两人解围。蚂蚁手打团第一时间章节手打徐令宜觉得小孩子做出大人的样子也是很有趣的事,可看见儿子脸上的表情,他立刻意识到自己的态度伤了谨哥儿,他忙收敛了笑容,道:“你就这样养在盆子里可不行。要是虫子爬走了怎么办?”
十一娘松了口气,停下了脚步。
谨哥儿不是个气性大的孩子,马上被徐令宜的话吸引,想了想,跑进屋去。
徐令宜这才发现十一娘,笑着站了起来,柔声问她:“热不热?”
“妾身一直在屋里,不热。”十一娘福了福,“侯爷进屋歇着吧!妾身给侯爷打水洗把脸!”
正说着,谨哥儿从屋里跑了出来。
他手里拿了个高脚果碟盖在了养地龙的盆子上,然后拍了拍小手,颇有志得意满地望着徐令宜:“这样它就不会跑了!”
徐令宜忍俊不禁:“虽然不会跑了,可也会被憋死!”
谨哥儿望了望盆子,又望了望徐令宜,最后把目光落在了十一娘的身上。
十一娘子也不知道地龙会不会憋死,但想到有这可能,又是徐令宜说出来的,轻轻朝谨哥儿点了点头。
谨哥儿沮丧地嘟了嘴。
徐令宜立马上前抱了儿子:“好了,我们让你娘找块细葛布蒙在上面就成了!”
谨哥儿眼睛一眼,扭头望着十一娘:“娘,您快给我找块细葛布,不然我的地龙就都跑了!”
十一娘溺爱地用帕子帮儿子擦了擦了额头的汗,跟在徐令宜的身后往厅堂去,笑道:“好啊!我这就帮你找块细蚂蚁手打团第一时间章节手打葛布。”
谨哥儿一面挣扎要下去,一面黄小毛和刘二武:“你们在旁边看着,别让我的地龙跑出去了!”
徐令宜就停下子脚步。
两人小厮有些畏惧地望了徐令宜一眼,忙齐声应“是”。
谨哥儿停止了挣扎,徐令宜这才抱着谨哥儿进了屋。
十一娘叫了丫鬟进来服侍爹俩洗漱、更衣,找了块细葛布,和梳洗干净了的谨哥儿去了屋檐下。
黄小毛和刘二武一直守在那里。
谨哥儿和两个人七手八脚地把细葛布蒙在了花盆上,这才满意地回去吃午膳。
吃午膳,又跑去看他的地龙:“小毛,二武,你们数数,看地龙跑了没有!”
两个小的就真的要把盆子里的土倒出来去扒地龙。
十一娘忙阻止:“你看季庭媳妇种花,种子丢到土里,只洒些水,然后过些日子它自己就发了芽。你这样翻来覆去的,地龙怎么长得好!”
谨哥儿点头,虽然放弃了把把土倒出来数地龙的意图,却嘱咐黄小毛和刘二武:“你们记得泰天早上起来给地龙浇水。
儿子真是太可爱了!
十一娘笑着在儿子的面颊上重重地亲了一口,拉着谨哥儿去睡午觉。
下午,十一娘给谨哥儿讲故事。
讲完一个故事谨哥儿就跑出去着看他养在屋檐下的地龙,还问守在一旁的黄小毛和刘二武:“它长出来了没有?”
黄小毛和刘二武直摇头。黄小毛更是道:“哪有这么快啊!至少得个四、五天吧!蚂蚁手打团第一时间章节手打”
谨哥儿有些失望,安静地坐在十一娘怀里听故事。
竺香走了进来,她朝着十一娘使了个眼色:“夫人,五少爷刚才回了自己的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