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特种小队,也不应该这么干,所以只能在东岸扎营,等着跟随宫聚过江的五千新军,派回来哨探报知前方情况,再做打算。
结果这边东岸的营盘还没扎下,西岸那边的传令兵,就带着几个缅族人过来,求见大明督师。丁一听着禀报,心中却有些惊奇,这还真是万国来朝么?因为来求见的缅族人里,就有三个国家和一个大明属下的安抚司!要不是丁一知道历史上大致的走向,真的还感觉大明颇有些中央之国的味道。
因为缅甸总共也就是六十多万平方公里,还没青海大,比四川略大些,差不多云、贵加起来略大一点。而这些来见丁一的缅族人,来自好几个不同的国家,不过是缅甸的小国罢了。此时蒲甘王朝灭亡,缅甸进入大分裂时期。缅甸北部形成掸族统治的以阿瓦城为中心的阿瓦王朝,而南部则形成孟族统治的以白古为中心的白古王朝。除了这两个大国之外,尚有东吁、木邦、孟养、孟密、阿拉干等势力,其中尤以缅族的东吁最强。
而来求丁一的缅人,就是木邦、孟养、孟密、阿拉干四国。丁一原本只想接见孟密的使者,因为大明出兵,就是因着思机发要夺孟密安抚司的地盘,才会发兵的。不过这时万安却低声道:“先生,学生有事禀奏。”待得丁一挥手教相关人等先出帐候着,万安方才对丁一说道,“先生为制军,若不见宣抚司、宣慰司人等,只恐彼等不知自省,反而自外。”
大明这时虽然战事四起,但还没到明末那么弱的地步,云南布政使司,除云南本土之外,还辖有南甸、干崖两个宣抚司和麓川平缅、木邦、孟养、缅甸、……等等十个宣慰司。其中车里宣慰司就是现代的西双版纳,木邦宣慰司更是万历三十四年才沦陷的。
也正是因为如此,所以丁一才会不打算见木邦和孟养的使者,本来就是大明属下的宣慰司,居然敢称国!这就是触及到丁某人的底线了,搞分裂,绝对是不能认同,现代怎么样是现代的事,这年头,木邦和孟养、孟密都是大明治下,称国来见,岂有此理!
不过听着万安的话,丁一倒也觉得有点道理,如果可以不动刀兵,那丁一自然也不愿意还没过金沙江,就四处树敌。于是便教传令兵上来,传那四个势力的使者入帐来见。
孟密安抚司的来人,是这四方势力里最为老实服贴的,穿着大明的从五品袍服,入得内来,就跪下磕头,口中称道:“孟密安抚司同知周玉章,叩见制台!”他的官话不太标准,带着浓烈的口音,但还是听得清楚的,丁一对这土官倒也没有为难,教他起身,赐了座位。
而木邦的来人,就显得有些傲踞了,也没穿着明朝的官袍,对着丁一随手一拱说道:“吾主听着总督来,教下官来,看看有何需要木邦这边支应的,总督若是没什么事,不如还是领了兵回去云南吧!孟养这边,我主会劝劝思机发,教他不要无端生事便是了。”
至于阿拉干那边的来人,更是明显支持思机发的,站在孟养来人身后,冷笑着望着丁,黝黑的脸孔上挂着一丝不以为然的笑意:“听说大明有许多好东西?不若设个货栈……”这是全无半点规矩的,一点外交礼仪都没有。
丁一不论他们说什么,都是微笑着点头,又把目光放在那孟养来人的脸上,此使者被丁一盯着,终是开口道:“我等并没有做什么!大明就起兵来打!大明若是不讲理,我等也不是任得你们欺负的!”似乎激昂得要紧,只不过在他那高亢的声音里,却有难以掩遮的外强中干气息。
“说完了么?”丁一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方才对那孟养的使者问道,“还有话么?很好,学生是个慈心人,总不能教人连遗言都不留,是吧?”说着丁一冲刘铁抬了抬下巴,响鼓不用重锤,刘铁那里还用得丁一开口?冲着身边指挥排士兵做了一个战术手势,几名侦察班的士兵往那孟养使者膝弯一蹬,踹得他跪倒在地,还没等他回过神,雪亮的战术刀已从他脖子上一抹而过,那血喷溅出来,这使者下意识在抬手去捂住咽喉,哪里是捂得住?不几息,已瘫倒在地,抽搐着,渐渐就无了声息。
“叫宣慰使在三日之内,滚到军前听命,不然的话,以谋逆论处。”丁一仍然面瘫一般地微笑着,对那木邦宣慰司的来人这么说道。所谓的道理,往往便只在火铳的射程之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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