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是没有杀她,而是放过了她,她自己上吊自杀,与我何干?”
田绪的话真真假假,王崇的孙女确实是被他从报恩国寺带走,但并没有刺杀他,就因为长得美貌被他看中。
“你说得可是真?”
“我说的句句是实,王兄可以派人去查。”
“好吧!回头我会派人去核实,我再问你,你昨晚上为什么要袭击晋国的官船?”田悦再次怒视他道。
田绪叹了口气道:“我们魏国财政困难,军俸十分紧张,我估计兄长是不会动手,所以我来做恶人,拦截两三百艘船金银,就可以解决军俸问题,没想到对方运的竟然是盐,令我好生失望。”
这是很高明的解释,就像偷钱孝母一样,虽然偷是不光彩的行为,但他出发点是好的,让田悦无话可说,心中的怒火也渐渐消失。
最后,田悦只得无奈地叹口气道:“以后这种事情不要再擅自妄为,更不能再截晋国官船,否则会爆发战争的。”
“臣弟知错!”
毕竟是兄弟,田悦也不想过于为难他,便摆摆手让他下去了,田绪算是过了这一关。
田绪刚走,王侑便匆匆赶来了。
“殿下刚才见过田绪了?”王侑问道。
“见过了,他承认自己利令智昏,忍不住黄金白银的诱惑,昨晚上带人去偷袭晋国官船,不过没有得手,被我狠狠大骂一顿。”
“王爷没有责罚他?”
“他的出发点是好的,他是想搞点军费,倒并非为私利。”
“王爷相信他的话?”
“他毕竟是我兄弟,我怎么能不相信他的话呢?”
王侑无语了,自古以来弟弑兄夺位的事情还少吗?估计棣州的事情也被他蒙混过关了。
王侑很了解田悦,如果他要处罚田绪,刚才就下令了,既然他放过了田绪,自己再怎么说没有用了,说得太多,田悦还以为自己挑拨他们兄弟之间的关系。
王侑着实有点心灰意冷,半晌说不出一句话。
田悦不想再提田绪之事,便岔开话题道:“很奇怪,昨天船队明明是从幽州过来,怎么会运的是盐?”
王侑已经听说这件事了,他摇摇头道:“郭宋很狡猾,如果我没有猜错,这支船队之前曾满载黄金白银去了盐场,在盐场进行换船,上次的盐船就已经把白银和黄金运走了,所以这次运的才是盐。”
田悦一拍脑门,“我说嘛!十几天前才运走二十万石盐,怎么又运来几十万石盐,产盐的速度未必太快了一点。”
“王爷,不是这样的,朱滔应该留有不少存盐,多运几次盐问题不大,这次应该是故意引诱我们上当,他就有借口出兵剿匪了。”
田悦着实惭愧,他长长躬身施一礼,“多谢先生及时赶回来,否则我犯下大错了。”
王侑点点头,“许士则心术不正,所作所为都是小人心思,上不了台面,王爷以后要少听他的建议,不能被他为误!”
田悦尴尬地苦笑一声道:“他是想解决财政不足,我也是心太急,是我的责任,以后有事多商量。”
“王爷,铁火雷的配方很难偷出,不如直接和朱泚谈判,两家一起研制,我们送几个铁壳给他。”
“朱泚会答应吗?”
“我不知道,但可以试一试,如果我们成功了,我们也可以把配方给他。”
田悦想了想道:“这件事不如就让许士则去谈判,他能说会道,当说客是他的长项。”
王侑也不希望许士则留在田悦身边,便欣然同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