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还没有打无痛!!”
医生被吓得打了一个激灵,连忙回复说道:
“盛先生,夫人的宫缩是刚刚才开始的,现在我们是要等到三指的时候,才能够打无痛。”
也就是说,白椀还要继续忍受这种痛苦。
像是有一只无形的巨手,捏紧了他的心脏,让他连呼吸都觉得困难。
“那还需要多久。”
医生回答,“因人体质而异。”
“.....”
白椀眼前是巨大白炽的手术灯,心理上的压力,换做了生理上的疼痛。
冷汗打湿了全身,湿漉漉的头发贴合在了额头,呼吸逐渐急促,鼻翼一张一翕的。
她抓紧了男人的手,青筋暴起,仿佛在寻求什么力量。
“椀椀。”
“我们坚持一会儿。”
“马上就可以不痛了.........”
“........”
她回答不了,只能发出微弱的嗯。
时间在这刻变得无比缓慢,也不知过了多久,宫口终于开到了三指,可以打无痛了.....
一针下去,那种感觉果然好了不少。
盛昱霖又喂了她一些补充能量类巧克力,补充了些体力。
医生又检查了一遍,点头朝旁边护士示意,可以准备开始了。
虽然已经打了无痛针,但白椀还是可以清晰感觉到,那种从自己腹中脱离的感觉.....
“椀椀加油!”
“孩子马上就可以出来了。”
“快了。”
“快了。”
“......”
她额头上的冷汗越来越多,眼前的景物也越来越模糊。
在嘶声力竭的叫喊中,只听到婴儿啼哭声音,宛若天籁般,那是生命的初到,每个人的脸上无疑都洋溢的幸福的微笑。
白椀终于松了口气,在也撑不住,昏睡了过去。
盛昱霖望着病床上躺着的女人,紧握着的那双手始终没有松开,眼中满是心疼。
他发誓,以后再也不会让她受这样的罪了。
很快——
护士就处理好了孩子,裹在襁褓中抱了过来。
“盛先生,是个儿子。”
他并没有多大兴趣,轻嗯了一声,示意自己知道了。
护士有些错愕,还是第一次遇上这样的父亲。
“您.....不抱一抱吗?”
“不用了,”他的语气十分淡漠,问起了另一个问题,“我夫人什么时候会醒来?”
“呃....应该十二个小时之内。”
“知道了。”
“......”
白椀被推出了产房,又回到了先前的病房内。
她的身体十分的虚弱,手背上扎了针,输着营养液体。
盛昱霖打电话给了何秘书,将他先前就安排好的月嫂请了过来,吩咐务必要做到最好。
次日——
白椀睫毛微颤动两下,慢慢睁开了眼帘。
入眼的不再是那刺白的光芒,而是熟睡在身旁男人清隽的面孔。
她凝望着,脑海中不自觉浮现回想起在产房陪伴的那幕....
身体虽然是痛得,但心里面却是暖暖的。
这辈子,能够遇到这样的他,也是无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