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动手。”薄煜城掀起唇瓣,冷冷地吐出一个字,似乎是铁了心要受这二十鞭刑。
闻乐闭了闭眼睛,硬着头皮扬手落鞭。
“啪——”清脆响亮而又狠厉的鞭声响起。
男人清贵的白衬衣瞬间被鞭破一道口子,清晰可怖的血痕瞬间向外汨出鲜血,冷白的皮向外翻着,但他却身姿笔挺地站在那里。
薄煜城面不改色,“继续,还有十九鞭。”
闻乐握着鞭子的手都有些发虚,尤其那凌厉的鞭声让他的心也跟着一惊。
“啪——”鞭子不断地落到男人身上。
薄煜城的腰板始终挺得笔直,他唇瓣紧抿成一条线,咬紧牙关并没有发出任何痛呼,面不改色的模样似乎这鞭刑对他而言无关紧要。
但唯有额上细细密密的冷汗出卖了他。
冷汗顺着脸颊流畅的线条缓缓滑落,凝聚在那坚毅的下颌出,又顺着笔直的脖颈滑落进白衬衣里
“倒是好骨气。”时鸿煊眯了迷眼眸。
他此刻正站在别墅内,在窗边凝视着花园里的男人,看到他的确结结实实地受了鞭刑,眸中的寒意和心中的怒火都消散不少。
这等动静,纪林身为管家自然会被惊醒。
他也透过窗户望向受着鞭刑的男人,堪堪叹了口气,“薄爷对小小姐也是用心。”
否则哪有男人会因为这点小事,心甘情愿地受整整二十鞭,连痛和停都不肯喊。
薄煜城的白衬衣已经被鲜血浸透了,但黑色的西装裤却熨帖得笔挺,满身伤痕并未使他显出丝毫狼狈,那矜贵的清隽气质没有消解丝毫,反倒因伤痕平添了些许坚毅。
“薄爷,二二十鞭行刑完毕。”
闻乐将头埋得极低,双手捧着鞭子奉上,偷偷掀起眼皮打量男人时小心翼翼的。
薄煜城斜眸淡淡瞥了眼那沾着血迹的鞭,嗓音低哑沉澈地应了声,“嗯。”
“送薄爷回去。”时鸿煊眸色深沉,“不要惊动其他人,尤其是少夫人和小小姐。”
他将薄煜城做得一切都看在了眼里,没有做过多的评价,只是淡淡地吩咐了一声。
纪林颔首应声,“是,我这就去办。”
他说罢便转身下楼,迈着步子走到薄煜城面前,毕恭毕敬地低首称道,“薄爷,先生吩咐我送您离开。”
“辛苦纪管家,不用。”薄煜城接过身侧闻乐递来的鞭,指腹轻轻地摩挲着上面的血迹。
他仍旧面不改色,唇瓣轻抿,“请你转告时伯父,薄某改日再寻机会正式登门拜访。”
“请。”纪林微笑着摊手示意向门的方向。
薄煜城狭长的眼眸微眯,他抬起下颌望向女孩卧室的方向,只隐约能看到露出一缝的窗帘,但里面的灯却是昏沉黑暗的。
她尚且什么都不知,睡在恬静的梦里。
“这件事请您向澜澜保密。”薄煜城收回视线,纪林颔首应声表示明白后,便见满身伤痕地男人转身离开了别墅。
那道背影清隽却不乏坚毅,血腥却不掩矜贵,从骨子里透出的那种与生俱来的气场,即便在伤痕累累时也丝毫不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