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愣了一下,然后骂道:“这是哪家商业对手干的缺德事儿?!他妈的送钟来干什么!人还没死呢!”
门口传来一个颇为威严的女声:“对,人还没死,你们在这里闹什么闹?!”
目光朝大门口集中,一位身穿国家执法部门制服的中年女子怒目圆瞪的站在门口,背着光,气势颇为威严。
哇真是精彩。
豪门撕逼的场面,也就是撕逼的人穿得比较光鲜亮丽,本质上那种泼妇莽汉、不要脸的风格与市井小民没什么区别。
这位中年女子一出现,连嚷得最凶的那个叛逆女青年阿蓉都闭了嘴。
刀总淡淡的说道:“姐姐,开会回来了?这些人都快闹翻天了,我都压不住。”
“压不住?谁压不住?站起来跳啊,我看你们一个个要上天!通通给我闭嘴!我再听到谁不经允许开口说话,就给我滚出去!”中年女子表情很凶。
小女佣悄声说道:“这是我家女主人本市公安厅的副头头”
不得了不得了,难怪这么有气势,这是个直辖市,市公安厅相当于我们那边的省厅了,有个这样的实权人物在家里,肯定是家里一手遮天的人物。
那些亲戚不敢说话后,刀总吩咐人把送来的大座钟搬到仓库去,然后请我们到一楼的书房里说话。
女主人听到刀总介绍了我爸,神色稍微缓和了一些,说道:“既然是贵客,那还请稍等,我去换身衣服来说话。”
“不必。”老爹开口道:“你身穿制服、有杀伐之气,才能镇住屋里邪祟,换了衣服反而不方便带我去房里查看。”
女主人点点头道:“听您的话语,似乎是有些真材实料的,也罢,我们就这么谈吧,请。”
请到书房里坐下,女佣送来茶水就溜了,刀总给我端来一盘子的费列罗巧克力,笑道:“小丫头还是吃这些点心吧,要喝饮料吗?”
我白了他一眼,我才不是小丫头。
女主人就是刀总的姐姐,她让我们称呼她卢姐,她的年纪比我爹还大,有个二十岁的儿子,在外地上大学。
她对我爸很客气:“大师,听我弟说贵门派在阴阳圈里颇有芳名,悬壶济世,我家这情况太出乎意料,所以仓促请您来看看,我先把事情始末跟您说说,您分析分析。”
“好的,请讲。”我爹摸了摸山羊胡子。
卢姐的老公在边境那边有好几个矿坑,有一个突然出了事故,掩埋了十几个工人,如果这是在国内,恐怕要引起新闻关注,可是刚巧这个矿坑位于境外吗,死掉的人也不是我国的居民,都是境外战乱的流民。
所以这事情就被压下来,可是没几天,在挖出尸体的时候,发现尸体与寻常的不一样,当地有传闻说挖到了降头巫师的坟,被亡灵报复。
“这种传闻我是从来不信的。”卢姐霸气的说道:“我从业这么多年,缉毒的时候都打死过武装毒贩,也从没见过什么亡灵!”
“可您家里现在就有一个。”我小声的嘀咕。
她的目光瞬间朝我扫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