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接连一日不喝药,也没改善,入夜烧的更厉害了些。
第二天的时候,沈初柳就开始怀疑饮食。
银针试探过,也没太大问题。直到入夜,那一碗鸡汤。
先测了米饭,又去试那汤的时候,银针变了色。
而单独用银针测试米饭没事,单独测试鸡汤也没事。
沈初柳看着那变色的银针笑了笑:“下毒的人胆子不大。这要是狠一点,我直接就肠穿肚烂了。”
这毒想来是剧毒,不然也不会使得银针变色。只可惜她们毕竟不敢直接毒死她。
“去请皇上吧,就说我这里发现了毒物。”想来她如今盛宠在身,不愁求不来皇帝。
紫蕊亲自去的,她是沈才人家里带来的,自然分量足些。
“伺候我更衣。”沈初柳笑了笑:“皇上来,不能不像样子。”
紫珠犹豫了一下,还是听话,她本想着,主子憔悴些见皇上也好。
可才人显然不这么想。
沈初柳换了一身月白色的襦裙,外头裹着厚厚的水红色斗篷。头发梳成了百合髻,不过没戴任何首饰。
病中,容颜自然不及以前,于是她上了一层粉,点了一点胭脂,就看着红润了些。
太极宫,齐怿修刚吃了晚膳,听说了沈初柳这里的事,脸就拉下来了。
抬腿就走。
沈初柳还不能单独接驾,所以皇帝没去过翠云轩。
这还是头回。
姚宝林已经带人迎接在外,心里想着沈才人到底受宠。
齐怿修不管跪在外面的人,径自去了沈初柳住的侧殿里。
侧殿门里头,沈初柳扶着紫珠的手迎接,她虽然病弱的厉害,但是仍旧笑的甜美:“给皇上请安,皇上万福。”
齐怿修看着不落忍,将她抱起来:“病了就不必这么急着起来。”
“臣妾病了不碍事,年轻着,病几日好了还更健康呢。只是有人趁着臣妾这病,是想叫臣妾的命。臣妾这么能叫她们如愿?”
沈初柳这话虽然说的软绵无力,靠在齐怿修怀里,颇有些气若游丝的意思在。
可话里的意思却再刚强没有。
齐怿修又意外了一回,这女人果然是个有脾气的厉害女人。
他还以为她受了这番苦楚,要哭诉一回。
他倒也不介意,他如今宠着她,受了委屈哭一回也不算什么。
只是,沈氏没按着他想的来,他意外之余,倒高看了沈氏几眼。
“将赵太医叫来。另外,叫意妃,宋昭仪火速来。其他嫔妃不得乱走。再把御膳房的管事的叫来。朕倒是看看,这毒物怎么进了嫔妃饮食的。”
下毒这种事,自然不能轻忽。
不管最后是不是查得出,至少要查。
沈初柳靠在齐怿修怀里:“多谢皇上。”
“没力气就睡一会,朕在这里,定然还你公道。”齐怿修此时还是有些心疼她的。
“嗯。”沈初柳强撑着,自然也撑不动。
很快,赵太医就来了,他可后悔死了。
早知道第二日第三日也该来的,怎么就来了一回?
这会子顾不上请罪,先给沈才人请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