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感觉鼻孔不通,塞得她只能靠嘴巴呼吸。
也是心疼凌一扬,从最初发现病毒时,他就开始没日没夜的忙碌。
这都过去好几个月了,他还没有好好地休息过。
她心疼地看着他,“我昏迷的这段时间,你肯定没有回家睡过觉,床都没有沾一下吧。”
她刚刚醒来,他出去的时候,她就发现病房里有他的衣服,还有生活用品。
他肯定是忙完研究室的工作,就过来陪她了。
“不守着你,我怎么安心。”凌一扬又捏了捏她的鼻子。
她再次扎进他的怀里,不知怎的,又哭了起来。
“哭吧,哭吧。”凌一扬怕她憋坏,一边拍着她的背,一边说,“我知道你已经把程萧当成最亲的人了,我知道你难过,难过就哭吧,别憋出了毛病。”
苏小米抬起头来,乌溜溜的大眼里噙满了泪水,鼓起腮来,可怜巴巴地看着他,忙摇头。
这个样子,跟她上医科大学,不会做那些题时的可怜样一模一样。
看起来又可爱,又让人心疼。
凌一扬问,“你摇什么头呀?”
苏小米说,“这次不是哭程萧,是心疼你。这次参加抗疫,把你累坏了吧。”
“当医生的不就是做这些事的吗,有什么累不累的。”
“”
“我这不叫累,那些在底层给医院做清洁的工人,那些抬尸人,那些志愿者,才叫累,累了还不被人知道。”
“”
“前些天有个新闻报导说,在病症监护室做卫生的清洁工阿姨,见工的时候说是六百块一天,结果结工资时只给两百。”
“”
“我们当医生的,好歹有单位给的福利。”
“”
可这些清洁工,冒着生命危险赚点血汗钱,还要被扣。你说他们委屈不委屈,辛苦不辛苦?”
苏小米突然问,“凌一扬,你还有多少钱?”
凌一扬微微蹙眉。
这丫头怎么突然问到钱的事情,思想跳跃得太快了吧。
苏小米又说,“我卖曲子的钱,弹钢琴的奖金,卖画的钱,还有这些年赚的工资,都捐了。身上一分钱也没有了。我想再捐点,给这些在抗疫一线工作的清洁工,志愿者捐点钱。他们才是真正的英雄。你先把你的钱借点给我好不好,我以后多去参加几场钢琴表演,多去画几幅画,多赚点钱还给你。”
“谁要你还了。我们一起捐。我的钱就是你的钱。”
“真的都是我的吗?”
“人都是你的,还有什么不是你的?”
“那我们明天就捐吧。”
“听你的。”
“凌一扬,我以前是不是对你不太好。老是想着学医学医,都很少时间陪你,也忽略了你。”
“你现在才知道呀?”凌一扬捏了捏她的鼻尖,“不过我也习惯了。”
“对不起。我也是控制不住,有时候一学起医学相关的,就把周边的所有事情都忘了。本来我记性就不好,要是再不集中精神,可能就要成为一个庸医了。”
“你现在中医很厉害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