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玉还沉浸在心悸之中,上一个疑惑都没有搞明白,杜玉苏突然又向她抛了一个问题。
她红着脸,茫然不懂地看着杜玉苏,更加的紧张了,“我,我,怎么就成了我想反悔了?”
杜玉苏松开方向盘,打算好好把这件事情掰扯清楚,再开车送她回家,也不晚。
他好整以暇地看着她,“你病危的时候,问过我什么问题,你忘了?”
她当时病危,呼吸困难,脑袋缺氧,只感觉自己活不了一两天了,哪里能记得那么多呀。
想了想,还是想不起来,就摇了摇头。
“你呀,你呀,这记忆力跟小米有得一拼了。”
杜玉苏轻轻屈起手指来,轻轻地弹了弹她的脑袋瓜子,轻得让她感觉不到一丝丝的痛。
反而觉得他这样的动作,很是温馨暧昧。
这刚刚才平静下来的心跳,突然间地又砰砰砰地活跃了起来。
她摸了摸被他弹过的脑袋,心里突然像是炸开了一串烟花,高兴极了,却害羞地不敢表露出来。
越是如此,脸越是红得如煮熟的虾子。
杜玉苏又说,“你问我可以娶你吗?”
哦!阮玉想起来了,是有这么一回事。
她当时感染了病毒,由轻症变成重症,说话都极是艰难,感觉就要死掉了。
她想在死之前,听一听苏苏的声音,想听到他说要娶她的甜言蜜月,就当是满足她死前的唯一愿望。
都是要死的人了,胆子自然就壮了起了。
可是如果搁现在让她再问一遍,她是万万不敢的。
她胆怯地垂了头,“我,我那时就是,就是随口一问。”
杜玉苏皱起眉来,表示不高兴了:
“敢情我当了真,从你问出口那一刻开始,就当成是一场恋爱来谈。”
“”
“从你抗疫病危到康复,再到你回d市,这都过去四个月了,结果我谈了一场假的恋爱?”
“”
“嗯?”
阮玉心都要跳出来了,“你是认真的吗?”
“你看我像是在玩笑吗?”
“所以你发的围博,都是发自肺腑?”
“不像真心话,嗯?”
阮玉有些腼腆起来,“我,我哪有你围博内容上,说的那么好?”
杜玉苏不再纠结这个问题了,只要她知道他是当真的就好了。
他突然绅士地牵起她的手。
因为常年握手术刀的缘故,她的拾指与大拇指的指腹间,有着厚厚的,粗粝的茧子。
摸起来不是那么的细腻,可是那些纹路摸在手指间,突然就感觉到了一种神圣。
杜玉苏认为,在疫情爆发期间,阮玉这般不畏生死,大胆地签下生死状的白衣天使,是人间最美好的人儿。
她值得他捧在手心里,好好疼她。
牵起她的手后,杜玉苏说,“小玉,我没有恋爱的经验,不知道要怎么哄女孩子开心。以后要是有什么做的不好的,你一定要告诉我,我会改的。”
所以。
他这是在跟她表白?
阮玉不相信自己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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