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培养量产。”他仿佛看出了马千瞩的想法,“其实不光是抗生素,还有很多药品的制造也不难,到时候我们来个医药下乡活动――”
“不错,不错,群众缺医少药,他们也最需要这个!”马千瞩兴奋的站了起来,忽然意识到自己忘记了本来的目的,“走,带我去看望下伤病员吧。”
马千瞩依次走几个病房,卫生部虽然身在17世纪,条件简陋,但是整个医院的建设真是一点都不含糊,医院是是二层的环形结构楼房,中间有个露天的中庭,中庭里铺设了青砖,还有长椅,病人可以在这里晒太阳,透透新鲜空气。住院部设在后面的楼里,地面上全部铺着木地板,洗刷得干干净净,墙壁用白色的石灰涂得雪白,病房是四人一间,而且比较奢侈的是每间病房里都有电灯照明――这是为了便于照顾和观察。
马千瞩先慰问了轻伤员,給他们送了慰问品,也没什么特殊的东西,毕竟这里即没有罐头也没有保健品,连糖果都没有。送得是盐票和大米票,用个红纸包着。伤员们拿了都喜笑颜开,他们虽然受了伤,好歹大难不死,又没缺胳膊少腿,在这里好吃好喝的住着,有“首长”的大夫看病,还有年轻的“护士”照料,细心周到,真是給个地主干都不换。
残废病员的区域就显得死气沉沉了,马千瞩給大家发了红包,却看到病床上的人个个面色黯淡,许久才有人吭气道:“谢谢首长们的善心,給俺们治伤,又请人好吃好喝的照料。等俺们能动弹了,马上就走――”
“走?”马千瞩一愣,马上明白这些残废的伤员以为自己发的红包是遣散费。不由得心中五味杂陈。莫叫英雄流血又流泪,这些人也许不是英雄,却是为了穿越集团的才受得伤落下了残废。他举起双手,大声说:
“大家不要胡思乱想,”马千瞩满面诚恳地说,“你们为穿越集团受了伤,落下了残废,穿越集团就养活你们一辈子!不仅是养活你们,还要让你们活得光光彩彩的!”
几个伤员听到他这么说,眼神稍稍一亮,又黯淡下去,那个半边脸包着布的小战士说:“我的脸都坏了,以后有谁还愿意嫁给俺?”
“有得,一定会有得。”马千瞩斩钉截铁的说,“真要找不到愿意的,給你买个黄花闺女当媳妇!”
说完这话他自己都觉得自己太禽兽了。要是小杜在非飞起撩裆腿不可。
“真得?不骗人?!”
“我们穿越众说话,什么时候骗过人?”马千瞩气很粗,“不光是你,所有残废的兄弟,都給你们娶上老婆,盖上房子,过上好日子,说话算话。”看到大家还有些疑惑,他干脆来了个赌咒:“如若不是,天诛地灭!”
“俺的手还是好的,不用你们养活,給找个能做着干的活就成!”有人说了。
“我虽然只是一只胳膊,赶个车什么的也行的。”
……
众伤员七嘴八舌的表达着自己不吃闲饭的决心,气氛热烈起来。这让马千瞩心中一阵激动:多好的同志啊,果然劳动人民的心灵是最美的。不过怎么安排残废军人工作的问题还没有定案,自己也不便乱说,便赶紧又举手说:“大家的意见,我们都会考虑,一定能让大家的过上安稳日子。你们现在唯一要做得就是安心养病,穿越众和人民是不会忘记你们的。”
邬德带着几个人从计委那里领到了送温暖用的东西。他心里早有打算,公社里的人多,自然不能家家都走到,但是去哪些人家他是早想好的了:那些光棍和外地来的,无家无业,举目无亲,过年对他们来说就分外凄凉了。
单身宿舍里,多数人还没有睡觉,他们还延续着“守岁”的习惯,在屋子里点着油灯,喝点小酒,不时侧耳倾听着远处的鞭炮声,邬德的出现让大家感到惊讶,想不到这除夕年尾,万家团聚的时候这位公社的最高官长会来宿舍看他们,连已经睡下得人也被人叫了起来。
邬德看到林兴也在,这个副社长也是个举目无亲的光棍,他今天特意换了一身新衣,床边还贴了张年画,倒有些过年的意味,笑着说:“你这里倒还有点过年的意思。”
“小人十四岁就出来扛活了,”林兴笑着说,“苦中作乐罢了。没个家,也得自己当自己有个家。”
“好,说得好。没家也得当自己有个家。”邬德看着这群睁着惊讶的眼睛望着他的公社社员和劳工们,“大家既然都在百仞公社讨生活,这里就是大家的家了。来,我们喝一杯。”说着把随身带来的酒坛子打开,“都满上,大家一起喝一碗。”
酒是从外面送来的糯米黄酒,入口味甜,度数不高。对邬德来说完全不在话下,酒一下肚,原本有些拘谨的劳工们也都渐渐活跃起来。邬德乘势把带来的各种慰问品都发給大家,其实并没有什么好东西,不过是些槟榔、小鱼干、晒的地瓜条、葵花籽之类的东西。不过即使这样也已经让大家够感动的了。除夕夜里,短毛大首长还能来看望他们这些苦哈哈的扛活的粗汉,不说送吃得,光这面子也够!給地主扛活的时候哪有这样体面的事情。
从集体宿舍出来,他又带着人去了有老人和小孩的家庭,給各家各户送上一张5公斤的米票,一张一匹布的布票――按规定社员的老人和孩子不能派工的是不享受食堂伙食的,虽然劳工可以按照赡养关系获得额外的工分补偿,但是日子总是过得要比普通人要紧张。
“林兴,你说那些孩子多,孩子又小的家庭,吃得饱么?”邬德走完最后一家,在回来的路上问。
“能吃饱,就是吃得差一点。”林兴很坦率。
“噢?一个社员一天的工分券应该不够买这么多粮食的吧――”
“顿顿吃干米饭自然是不行的,但是每家有自留地,种些红薯什么的,搭着吃,也够了。”
“这样还是太苦了。”邬德觉得这样对劳工们还是过于苛刻了。
“不苦啊,”林兴有点奇怪,“种红薯用不了什么劳力的,三四个月就能收不少,过去大家都是吃了上顿没下顿的,红薯稀饭就算好伙食了。”
“孩子太瘦了。”邬德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