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决定让刘四“戴罪立功”――毕竟也算是一个好机会,可以玩无间道的把戏。
当然对刘四来说,这个功不是这么好立的。不过杜雯答应:剿匪成功之后不再追究他搞女人的事情,而且保证不把事情记入他的个人档案。
至于贿赂的财物,自然是上缴归公。刘四也不敢争。只好老老实实的当他的双面间谍的角色。
诱敌行动成功之后,刘四也得到了奖赏,杜雯找他单独谈话:
“小刘,这次你虽然犯了错误,但是你的态度是好的。”杜雯顿了一下,刘四赶紧站了起来,“感谢组织上对我的信任!我一定痛改前非,再接再厉为穿越大业贡献力量……”
“好了,好了。”杜雯摆了摆手,“你的事情,功过相抵。前面已经说过,不会再追究了。不过周寡妇那里你也得给人一个交待。就把亲事办了吧。老是偷偷摸摸的,群众影响不好!”
“是,我选个黄道吉日……”他马上住了口,杜首长最讨厌这些东西。
“挑个日子也好,”杜雯这会心情好,也就不计较这些了,“还有,组织上研究下来,你既然娶了本地的女人,就干脆留在这里干地方工作吧。道禄村是新区,你来担任村长!”
“谢谢组织上的提拔重用!”刘四激动的站了起来。要不是澳洲人这里不兴磕头,他大约早就磕几个响头了。
“以后好好工作吧,先把道禄村的工作搞好,然后我们会逐步再扩大到其他村的。”眼下十三村的形势一片大好,工作队下一步工作重点是搞社会调查,村里的具体事务再过问就没有时间了。交给刘四应该不会有大问题。
不过再诸多大好局势之下也留下让杜雯不满的后遗症:受洗人数大为增加。从原本的梅家夫妇,到全村的人都争先恐后的去教堂听道理,受洗。把个陆若华乐得天天晚上都在感谢上帝。对白多禄也另眼相看,白多禄苦不堪言,他现在每天都被陆神父“轰炸”,要他发愿当修士。
“以您的才学、对天主的虔诚和为传播福音所做的贡献,未来的广东教区大主教,非你莫属,再兼任几个富庶的修道院的院长……”
白多禄心想过去文总要我当临高主教,现在陆若华说广东大主教非我莫属,难道教宗将来还准备赏我一顶红帽子么?不行,真戴了红帽子,按文徳嗣之流的思维模式,他们肯定会不遗余力的让我当教宗的……想到这里白多禄一阵心虚,不过也小小的向往了一下。接着想到真当了神职人员可就没老婆了――其他还好说,这个坚决不能同意。
在杜雯大搞清理匪患,人心惶惶,家家都惴惴不安的日子里。陆若华不失时机的也进入到本地区的各个村落里去宣讲福音。这次,他不再形单影只――道禄村的教民虽然对基本教义还闹得不是很清楚,却已经为他的传教事业开路,一批中老年妇女脖戴十字架,跟在陆神父后面,采取挨家挨户的扫街方式,搞“人人听福音”的群众运动式传教。
“大家要深入每家每户,到田间地头,向每个迷途的羔羊传播天主的福音。”陆若华对着一群眼神虔诚无比,身上还挂着一个装满传教传单的口袋的中老年妇女们说。
他的传教团跟在杜雯的屁股后面,借着穿越众的余威,到处活动。许多人为了赶紧和穿越集团挂上关系,连天主和圣母到底是什么也没闹清,就跑到陆若华那地方去要求受洗了,慕道班每天人满为患,干脆在院子里上课。白多禄的嗓子都快哑了。量产的教徒一旦受洗完了赶紧都要求领一个十字架挂脖子上,还有人干脆领好几个,还挂一个在大门上。陆若华随身带来的十字架很快就发没了。赶紧写信回澳门要求订做一大批。
杜雯气坏了,屡次想把这洋和尚给驱逐出去,划清界限。但是不可否认的一点就是洋和尚大讲“宽恕”“仁爱”之类的教义,对安定社会还是起了点作用。在董薇薇的劝告下,她终于还是忍了下来。再说,涌来的传教人员大多是中老年妇女,她也不便指使人动粗。
在这番传教大跃进中,陆若华还发展了第一批“修女”:一些孤寡的中老年妇女,经过这番动荡之后想出家修修来世。临高本地没什么大庙,连尼姑庵都很少。这个新近出现的洋教恰逢其时,洋和尚说话和气,又会唱好听的歌,还有许多漂亮的画片――陆若华拆掉了白多禄随身用来包书几张房地产广告的广告页。被他描绘了一番天堂和复活之后,便有人要求当“洋尼姑”了。
陆若华干脆把她们收留下来,暂时算做教会的工作人员。起码以后教堂的打扫、做饭、洗衣服这样的杂务就有人代劳了。
这天,陆若华找来白多禄。
“你们的修院成立了吗?”
白多禄张口结舌,所谓澳洲教会根本就是一个空气。哪里来的修院。他只好推脱:“本地还没有修院。”
“成立一所吧,这里有很多羔羊,要选择终身侍奉主的道路。”陆若华画了个十字,“请你去和何影商量一下。”
何影接到白多禄的电报之后不敢怠慢,此事涉及到未来的教权问题,赶紧来找执委会请示。
“你觉得怎么样?”文徳嗣反问何影。
要按何影另一个时空的社会经验,肯定是要说:“我和您的看法是一样的。”不过这里就不需要如此了。
“办,”何影说,“这次剿匪之后各村遗留下来的土匪的遗孤肯定不少,这些孩子我们即不能杀,留着自己教育又是祸害,不如让修道院去收养抚育他们,即不浪费资源,又能顺便洗洗脑,用死后的地狱来管住他们,不比我们用刀枪来得有效?一举两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