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不少,采取一点技术性手段让常师德顺利过关不会引起多大的争议。
难点在独孤求婚上,独孤求婚的发动警察队“镇暴”事件,事情本身不大,姬信也根本不相信某些人所说的:独孤求婚有所谓的“政变”企图。相反,他认为独孤求婚对穿越集团的忠诚是毋庸置疑的――只是这忠诚的表达方式触动了穿越众内心的最大恐惧:有人利用体制内归属自己指挥的土著力量来威胁其他穿越众。
穿越者要建立自己的帝国,土著是必须利用的力量:他们将会构成军队和行政体系的主体。
原本就大家就对如何控制土著中的精英的忠诚而感到忧虑,现在忽然冒出来有人为了权力直接利用土著来对付统治的可能性――幸亏这次警察队还没有明白过来就被打发回去了,否则其对土著的心理影响恐怕非常的巨大,要是迄今为止土著们视若神明的穿越众们在土著警察的棍棒下四散奔逃,穿越集团恐怕就要威信扫地了。
从这点来看,独孤求婚的行为的确属于“性质极其恶劣”。要求严惩并不为过。
严惩独孤求婚并不难――没有人认为他干得好,干得对,最轻的看法也是认为他缺少头脑。撤职、查办,终身不得担任公职等等都好说,也不会有人为他叫屈。但是姬信知道此事背后的水很深。
“独孤求婚事件”不是一个独立的事件,而是整个“女仆革命”中的一环。姬信没有参加当晚的游行――他讨厌这样的事情,但是很多迹象表明:法学俱乐部在这件事情上并不干净,马甲和单良一起发动游行看起来偶然事件,或许是必然事件?――单良不过是当了个触发雷管。
除了法学俱乐部之外,还有多少人在这次革命的背后活动?他把手支撑在桌子上思考着,似乎看到了一个个浮动的人脸。再联想到“女仆革命”中执委们的表现,姬信有点明白了。
姬信把上了蜡封的卷宗打开,把里面的材料研究了好几遍。卷宗里有政保总署的讯问材料:包括对当时在场的每个土著警察的讯问、对警备连连长李亚阳的讯问、北炜和薛子良递交的报告,还有冉耀和独孤求婚几次谈话的记录。最后还有一份独孤求婚亲笔的手令,内容是要李亚阳集合警备连准备出动。
其中的土著警察的供述材料更是让姬信倒吸一口冷气:有多名警察都提及到独孤求婚要警察打开枪库,带上米尼步枪进城。
不管带枪的企图是什么,光未经许可指示土著带枪进城这条就够置独孤求婚于死地了。姬信想,现在就算要扣一个独孤求婚“意图政变”的帽子也不难。
独孤求婚的政治前途完蛋了。这点毋庸置疑。姬信想,问题是马甲的说过的话,“总得意思是不要闹大”,“但是普通元老和一部分执委恐怕不这么看。”
综合起来看就是在朝野都有一股潜流,想拿独孤求婚意图进入百仞城做文章。而领导层中的大多数希望事情就此了解。
他决定先去找独孤求婚谈谈。
独孤求婚的警察队被北炜、薛子良拦截,返回派出所之后的第二天,冉耀就带着慕敏和几个人来到派出所,在关起门来谈了五分钟话之后,面色发白的独孤求婚就被带走了。他的手枪被收缴了。随后宣布由慕敏暂时负责东门市派出所的工作,从军政学校调来一批新的学警。原来东门市派出所里警察全部被带走送到了政保总署的学习班营地里――政治保卫总署的人将对他们进行逐一谈话,以弄清当晚到底发生了什么,独孤求婚在土著警察中说过些什么话。
当天被带走的还有李亚阳,他被政保总署从警备连连部带走问话12小时,后来又给放了出来。
独孤求婚在陆军俱乐部的一间屋子里,看上去气色还不错。他被带到陆军俱乐部之后一直软禁着,开全体大会他没能去,但是会议纪要每天都送到他的房间来,也投了票――他的政治权力还没有被剥夺。
看到姬信来拜访他,独孤求婚依然是一副满不在乎的模样:
“你是辩护律师?”他一挥手,“我没罪,不需要辩护!”
姬信淡淡一笑:“我不是律师,是法官。”
独孤求婚不大明白的看着他。姬信简单的做了自我介绍,并且把大会通过的决议通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