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上要塞。
“强迫矿工当几年光棍,是不是不大人道?”卓天敏对此感到担心。
“我说这也太军事化管理了吧。”钱水协虽然抱定了尽量少开口的宗旨,但对这种军事化管理的社会本能的反感。
“这样做可以最大程度的集约化管理,减少社会成本。”季润之解释说,“如果让他们带家属,我们就得安排家属就业,如果不就业,对劳动力就是浪费。有了家属,他们肯定要自己开伙吃饭。这里不比临高有起码的商业流通和农副产品供应。这里什么也没有。”
军事化管理的最大好处就是方便划一:伙食、服装、工具……最后连女人都是统一配给。对物资供应来说大大简化了流程。
“不,我觉得这样不好。第一,矿工没有家庭就对这里不会有归属感。人来来去去,留不下。这里就始终只是个劳动营――我们开发一个城镇要投入大量的人力物力,不能象美国人俄罗斯人那么奢侈,资源没了把城市抛掉搬走拉到。第二,女人本身也是一种劳动力资源,安排她们就业对我们来说不是负担。比如三亚开发规划中的木材加工厂、椰干加工厂和和食品厂……这些全都需要大量的人力。没理由一边强迫矿工用嫖妓解决生理问题,一边再从外面引入劳动力。”王洛宾说,“最后一点:我们最需要的是人口,特别是孩子。这样强制单身白白浪费了大量育龄人口。对扩大人口,特别是新一代人口不利。”
最近的几年在穿越集团控制区出生的孩子,就能完全按照穿越者的意愿进行教育,二十年后他们将成长为穿越国家的土著中坚力量。
“嗯,我也觉得我们的当务之急是扩大三亚的人口群落。这样才能形成稳定的统治基础。”何方回表示同意,“说句不中听的话,这里没有自己的女人孩子,要矿工卖命打仗保卫矿山的时候恐怕都难啊。”
最后决定矿工生活区适当的扩大,矿工住宅也不是单纯的集体宿舍了:集体宿舍楼之外修筑一部分容纳家庭单位的筒子楼。生活区的配套设施也相应增多,增加了一所小学和一所幼儿园。除了合作社的商业用房之外,还预留了一部分商业用房用作未来供新得商户们开设铺子之用。
至于原先季润之规划设计的森严的防御系统,席亚洲觉得没有必要。
季润之设计的防御系统基本上和三亚的防御体系一样,壕沟和土垒。但是席亚洲认为田独的防御压力反而要比榆林港那块要少很多,从田独再往内陆而去就是黎区,黎人的武力水平很一般――一个铁器全部需要外购的民族要打仗是很吃亏的。而且从胡逊的口供来看,黎人有偶发性的骚扰,但是极少大规模的武力侵犯行动。
“如果想打,我们这几千装备着标准矛和安全帽的,受过军训的矿工民兵就足以***到五指山脚下了。”
“这个已经是最简化版的防御设施了,还能怎么简化?”季润之见自己的规划相继被否定,很不高兴的说。
“采用德意志殖民者东进的时候采用的村落模式。”王洛宾说,“用房屋本身作为防御工事。”
具体做法就是将一栋栋的***房屋围成方型或者圆形的组团,每户的门窗都向中心空场开设,朝向外部的墙壁不开窗户。房屋与房屋之间用原木或者砖石砌成墙连接起来。只保留一个设防的坚固大门出入。
“这个太简陋了吧。”季润之觉得不可思议,这种做法他也见识过――搞封闭式小区的时候就是直接把小区最外环的公寓楼之间用砖墙封闭起来。
这种做法防范下小贼还差不多,防范武装起来的敌人?季润之觉得完全不靠谱。
“当年德意志移民就是用这个方法抵抗住了斯拉夫人,把德意志的土地从施瓦本拓展到了奥德河,一直深入东普鲁士。你要知道他们的房子和围墙还是木头的。我们要面对的黎人连斯拉夫人的武装水平都没有――斯拉夫人当时好歹是有铁制武器的。”
“除了黎人之外,还要考虑明军或者海盗吧。”
“如果他们有本事越过崇山峻岭,穿越黎区,那么他们就不是明军或者海盗了。”席亚洲胸有成竹,“就算他们有这个本事和毅力,从榆林堡调遣部队增援坐火车过来最多三十分钟。几千武装起来的矿工抵抗二十分钟总能办到吧?”
“其实看你的规划建筑设计,”何方回插话,“大部分房屋都是二层以上的砖瓦结构楼房。二层就有五六米高了吧?临高城墙也不过如此了。除了一楼向外不开窗之外,二楼以上还是可以开的,最多加个铁皮的百叶窗。”
最后决定将所有房屋组团化,再在要害地点增修几处炮楼作为防御核心。每个炮楼驻扎若干基干民兵。行政区的办公楼仿照三亚市的公所形式要塞化。最后在整个田独镇外围挖掘一道壕沟作为基本防御。
席亚洲在会议上就安全问题提出了使用装甲巡逻车的概念。建议专门向临高申请建造几辆装有随巢型蒸汽机或者更好些的单缸柴油机的平板轨道车,车体四面安装简单的防护,车上配备一挺打字机,轨道车在榆林堡到田独的铁轨上进行定时巡逻,遇到敌人袭击的时候就能以最快速度赶到沿线任意地点,用密集的火力对敌人进行打击。
“就本时空的敌人的技术水平和战斗意志来说,我认为起码在南中国地区不会有什么敌人能够在打字机的扫射下还能坚持进攻的。”席亚洲信心很足。
铁甲巡逻车除了作为机动兵力随时增援之外,主要还是对铁路沿线进行常规警戒。席亚洲倒不是怕敌人想来这手,而是担心如此之多的铁轨会不会引起当地人的窥觊之心,引来大规模的偷盗铁轨风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