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将一本阵法册子双手呈给了赵汝义。
鼓声再一次急促的敲打起来,原本列成方阵的队伍开始急速的跑动,方形的阵式转眼间变成了长蛇状的纵队。钱太冲看到这一队形变化不仅迅速,而且整齐有序,丝毫不乱。不觉暗暗叫了一声:“好!”何总兵不愧是宿将,手下人马果然精锐!
接着,随着锣鼓旗号的变化,这几千人马不断的变化队形,***演阵法,鼓声时起时伏,阵法也一变再变,时而一字长蛇阵,时而两仪阵,时而太极阵,时而连环阵,时而车悬阵……一连变了十几种式样。几千顶盔贯甲的士兵扛着武器在灰尘中来回奔跑了差不多一个时辰。
钱太冲大开眼界,兴致也越来越高。他心底里生出了一股豪迈奋发之情来,不由的大叫一声:“请君暂上凌烟阁,若个书生万户侯!”
苟承绚被他吓了一跳,以为他得了失心疯。赶紧挪远了几步。
***练继续进行着。
……
就在他们看地如痴如醉的时候,不远处的山上,一架大型高倍望远镜也在注视着校场的热闹场面。
一封封电报不断的通过无线电传送到设在马袅的野战军司令部。
“敌军总规模二万二千。主力约八千。”
“敌军包括大约二千名乡勇。”
“红夷大炮二十门。”
……
安装了高倍焦距镜头的摄像机拍摄着官军的整个***练过程。当晚,何鸣等全体营以上军官在马袅的司令部里看到了特侦队员送来的录像u盘。二名队员从琼山以急行军速度徒步赶到澄迈,再由余志潜亲自开摩托车送到马袅来。
随着屏幕上出现了壮观的军事***演,大家渐渐看得入了神,议论起来:
“真壮观!什么古装大片,差得十万八千里了!”东门吹雨吃惊的说道。
“是啊,光那砍人头的场面就很壮观,五个人一下就脑袋就掉下来了!简直就和杀鸡一样!”
“何如宾的主力还是很精锐的么!队列走得不坏,就是还不够整齐。”
“这大型团体***比北朝鲜差得远了。”
……
大家七嘴八舌议论了一番之后认为,明军的单兵素质还成,军队总体士气也不坏,但是***练的内容显然过时又陈旧。
“他们还是在玩团体***一样的变阵,其实一字长蛇阵之类东西,就算在现在这个时空也没多少用处了,纯粹流于形式。至于什么叠罗汉,翻筋斗之类,基本就和杂技差不多了。”
“不管他们练什么,按照大图书馆那帮人的说法,大阅祭旗之后,出兵就指日可待了。我们也该出动了。”何鸣说,“明天按照a类标准供应给早饭!6点准时开拔。现在我们对表,”他说着举起了手。
“大家赶快去休息吧,到天明钱还有几个小时可以好好睡一觉。明天我们在澄迈还有许多事情要办,解散!”
早晨5点30分,何鸣从草铺上起来穿好衣服。勤务兵给他打来洗脸水。洗脸盥洗一结束,他很快的把勤务兵端来的稀饭吃了下去。一吃完早饭他立刻下令:“击鼓吹号!”
紧接着,在他帐篷外执勤的鼓手就擂鼓传令。顷刻间,军号声,战鼓声响彻云霄。整个马袅营地沸腾起来
过了五分钟,响起了“装车”的鼓点。瞬时间,军官和士兵们的帐篷全部拔营卷起。又过了十分钟,先头部队敲战斗行军鼓――第1步兵营已经出发了。
士兵们连续行军五个小时,掉队的士兵由后卫队收容。中午他们在路边短暂休息吃午饭,所有人都吃干粮。二十分钟之后,部队继续前进。下午五点的多的时候,海风送来了一阵令人垂涎三尺的饭菜香味。
海军的船只已经提前几小时将野战炊事车送到了澄迈大营。现在平整过的土地上,野战炊事车冒着袅袅的青烟,一口口紧盖着锅盖的保温锅里传来的是米饭和“乱炖”的香味――后者是各种蔬菜和肉食炖在一起的。
疲惫不堪的士兵们闻到饭菜的香味,精神振作起来。加快步伐来到预设的营寨。
游老虎在参谋部定下澄迈会战的计划之后,他留在马袅的另外几个连全数开到澄迈县城下形成了对澄迈的包围。工程队开始了大规模的战场建设活动,可容纳一万人的营地已经准备就绪。
田凉带着连队开进了宿营地,他是这次扩军中被突击提拔成少尉的,虽然从入伍到当少尉还不到三年,按照穿越集团看来是坐了火箭,但是在他看来,自己的提拔已经慢到了根上了。
当年的同期,最快的阮小二早就是海军少尉了,就算是陆军中同一批晋升为下士的人中间,许多人也早已提成了陆军少尉,自己却始终轮不到晋升军官。
军官当然比军士要好,不仅待遇上差了一个等级,而且走出去的地位也不大相同。光那哗啦哗啦作响的军官指挥刀挂在腰上,走到街上大伙都要多看几眼。田凉一直想能挂上指挥刀,到百仞总医院去看看郭芙。他心里,早把郭芙当成了自己的老婆。
但是二年多来,除了偶然的几次路遇之外,他就没有再见到过这个当年一起流浪乞讨的伙伴,连和她话都没有说过一次。田凉觉得,每次遇到郭芙,她都比以前更漂亮。特别是那修身的蓝色连衣裙,勾勒出她玲珑有致的身材,让田凉好几个晚上都失眠。
他开始觉得自惭形愧,觉得一个自己只是个小小的士官没法配郭芙了,他比以前更迫切的希望当上军官了。
田凉升官的心虽然很大,也知道自己学习能力太差,连一本《步兵***典》都背不下了,每次军事技能考核又一直垫底。要不是这次扩军,天知道他的这个万年上士要当到哪一天。
和官军打仗,他一点不害怕。田凉在伏波军里待了二年多,清楚的知道伏波军的优势远远不是官军所能比拟的。手下的士兵们经过相当长时间的训练,熟悉自己的武器,对这种有着强大威力的武器充满了信心,又被魏爱文等人反复***,灌输了浓厚的“吃水不忘打井人”的意识,深刻体会到保卫临高政权就是保卫自己的利益。而且广泛宣传的关于官军在辽东和内地的败绩和抢劫、杀良冒功的事迹使得士兵对官军即仇恨又鄙视。
晋升为军官之后,他第一次挂上指挥刀,换上了军官的肩章,就兴冲冲的到百仞总医院去找郭芙,得到的消息却是郭芙已经调到三亚去了。
这个消息让他郁闷了很久。三亚这个地方他知道,是在海南岛的最南边,和这里差着好几百里地,就算坐船也得走七天。自己是军人,没有假期是不可能去这么远得地方的。
当下只好把与郭芙相会的念头放弃了。
这次要和官军开仗,他决定无论如何要立个功,得一枚勋章,最好是三等功勋以上的,这样他的工资就能上调一部分,再加上三等功的奖金和自己的积蓄,大致能够付个首付了……
他一边胡思乱想,却把自己的手中的工作忘记得干干净净。直到连长的传令兵过来询问营帐卸下工作为什么还不开始才慌了手脚,赶快带着人去安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