央直属企业嘛……”刘翔说道。
汤梦隆嘿嘿一笑:“行了,我明白了,这事我会出面去申请的。扶持地方经济应该是企划院考虑的重点吧?”
琼山方面的积极活动取得了一定的回应。特别是莫笑安和吴旷明,对在琼山开辟新得工业企业都有浓厚的兴趣,特别是林业部门,在临高获取原料愈来愈吃力,到了琼山,就可以依靠南渡江这一天然水系从上游的定安等地山区漂流木材到下游就近使用,而且琼山的海口港目前利用率不高,可以作为木材的进口港。
至于莫笑安,在琼山设置轻工业加工企业亦由优势。琼山和其东面的文昌是海南的传统农业大县。有大面积的平原,而且水系较为发达,发展农业有很大的优势。莫笑安系统下的轻工业,以农副产品加工为最大头,当然是越靠近产地越方便。特别是文昌还是海南岛地区主要椰子产区,琼山又是海南岛椰子干出口的集散地,在这里设置椰干加工企业能够垄断全岛的椰干流通贸易。
至于农委会,吴南海早就对琼山的土地垂涎三尺了--南渡江两岸的大片冲击平原简直就是天然的大农场。不管是种植水稻还是推广甘蔗种植都大有可为。特别是在甘蔗种植上,吴南海有很大的期望。作为重要的经济作物,甘蔗的收益现在是穿越集团最主要的财源。
但是,吴南海对琼山的土地状况很不放心:以他的经验,这样的好地多半已经被开发了,不管上面的所有人是大户还是自耕农,对热衷于规模农业的现代农学家们来说都是一种障碍。吴南海以前一直鼓吹富农经济。尽管他在临高经营示范农庄之后对集约式国有农场也有了浓厚的兴趣――当然,吴南海心中也知道这是有难度的,国有农场依赖于元老的直接指导和管理,而且在运作中必然会机构膨胀,占用过多的行政人员。
吴南海心目中最理想的农业模式还是旧时空欧洲式的:以家庭为基本单位,雇用不超过十名工人的中小型的集约化农场。
正当各方面在紧锣密鼓的私下游说活动的时候,琼山的状况已经发生了悄然的变化。在杨云等人的操办之下,琼山受灾难民开始大规模的外流招供,一周之后,在琼山接受招募准备离开当地的难民将近四千人。大批难民外流在一开始并未引起本地缙绅大户们的恐慌,因为他们以为澳洲人搞得无非是以工代赈。除了一部分难民有债务,田主们唯恐外流之后债务流失之外,多数大户对灾民的外流甚至还有如释重负之感――这不但免除了他们的赈济义务,还使得大户们最为害怕的“闹嚣”减少到最低程度。
然而随着难民务工的真相开始流露出来:佃户长工们是去给澳洲人做“职工”去了。这可让大户们恐慌起来,澳洲人给予手下的优厚待遇和“惯于迷惑人心”的名声也传到了琼山,显然,这些泥腿子一旦吃上了澳洲人的饭,不大可能再回来当佃户和长工了。这样就形成了一个可怕的问题:
地谁来种?不管有多大的财力,占有多少土地,没有人就不可能从土地上得到任何收获。
过去大户们并不太担心这样的事情,尽管海南岛的人口稀少,劳动力长期不足。但是琼山作为首县,有首府效应,海口港又是海南岛出入的门户,农业条件也最好,渡海而来的外来人口大多居留在本地,从福建来得贫民源源不断的流入本地,有效的补充了当地的农业人口。
现在,从大陆输入的外来人口已经完全绝迹了――澳洲人对移民有着极大的胃口,不但自己大量的组织转运大陆移民,当他们控制了琼州海峡和港口之后,凡是在本地登岸的福建广东移民,登陆伊始就被澳洲人强制性的扣留转运到临高去了。现在再采取如此釜底抽薪式的手段,显然用不了多久就没有足够的人来种地了。
这一打击对大户们来说简直是致命的。一时间人声汤汤。大户们都如丧考妣一般的聚集在一起商量对策,亦有人去找海述祖,要他出面去求情,要求澳洲人立刻停止招工,并且尽快遣返一部分人回来。
海述祖原本对此并不是很在意――海家原本土地就不多,而且自从加入了天地会之后,已经不再招募佃户,全用长工,而长工又是由天地会负责招募管理的。他既不负责招募,也不负责监工,连给工钱多少也一概不知。天地会和海家的协议是全包式的,等于天地会就是海家的大佃户。只要年底按比例给海家一定的分成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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