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人蛊惑,他相信只要自己顺应大势,善用手腕,很快就会把人马的控制权重新夺回来。
孔有德尽管不愿意造反,但是凡事一旦下定决断就会一条道走到黑。他忽然勒住战马,命令手下:“即刻传令各营,拔队前来!”
既然已经动手开搞,不管是谁干得这一票,这事情已经算在他的头上了。
既然如此,要干就干个彻底!
这里市面繁荣,又有许多船只停泊,虽然最肥的羊已经被人宰了,但是剩下的财富依然可观。能够轻而易举的得到大量的粮草财物和牲口,比以前偷偷的打家劫舍,搞掉几个村子收获要大多了。
有了这一大票的本钱在手,就能稳住军心。手里有粮有饷,当兵的就肯卖命给你干,有了兵,下一步不管干什么都不用害怕。
就算是朝廷,只要你有实力也指望着你一刀一枪的卖命。绝不会计较你杀了多少老百姓,抢了多少财物。
想到这里,他圈转马头,将马鞭朝着市集的方向一举:“进镇!”
陈思根站在几里地外的树林边缘的小山丘上,用红外线望远镜观察着市镇。当看到成群的骑兵开始涌入市集,在河堤和街道上开始烧杀掳掠的时候,他心依然沉了一下,尽管他们逼迫孔有德造反的目的已经达到,然而这个市集的无辜百姓却白白的成了元老院实现“战略目标”的牺牲品。
始作俑者,其无后乎?
一想到这句话,他不由得感到一种由衷的不安。
“分队长。”特侦队的军士长轻声的叫他。
“嗯,什么事?”陈思根回过头来。
“官兵的塘马开始过来了。”
陈思根心中暗暗称赞孔有德不愧是宿将,在纵兵掳掠的时候还不忘警戒周边。看来能在明末如林的降官降将中混上三顺王的位置,除了投清早,能力出众也是一个至关重要的因素。
“我们撤!”他下令道“全军返回大本营。”
孔有德既然已经开始纵兵抢劫市集,说明他已经下定决心起反。下面的事情交给侦察骑兵紧紧的咬住他,时刻注意他的动向就可以了。
以特侦队的突袭为引子,一支早就心怀不满的大军终于举起了叛旗。长久以来压抑在东江军心中的怒火和愤懑,顿时化作了极具破坏性的洪流。
孔有德部起兵之后,立刻回到吴桥,出其不意的猛攻吴桥,当地县令因为早有戒备――邻近的东光县里有一支“马匪”活动的事情他也听说了,及时关闭了城门。总算保住了没有县城。孔有德见一时无法得手,不再在城下纠缠,在当地大肆烧杀掳掠之后立刻挥兵返回山东他们在东光、吴桥获得了大量的牲口、粮草和财物。们将财物和粮草装在抢掠来得马、骡和驴子身上,驱赶着和大部队一起往山东境内而去。人马烟尘滚滚,十多里外都能看到。
“起乱了!”
可怕的消息在大路上传播,东光、吴桥两县的告急文书已经开始在驿站上传递,然而在整个山东大地上,除了龙口摩拳擦掌,严阵以待的元老们,还没有哪个人料到局势会发展到什么样的程度。在山东士民的沉睡中,孔有德的辽东铁骑已经滚滚而来了。
屺姆岛三人众紧张的注视着孔有德的动向:他们已经成功的重新把孔拉回到元老院需要的历史轨迹上。现在,就看他下一步的走向是否和旧时空的一致。
侦察骑兵传来的消息令他们安心:孔有德在席卷吴桥之后,沿着现在104国道的路线向东南快速的挺近。当地官府猝不及防,亦无军队可用,应变的快的,还能紧急关闭城门,躲过一劫。反应慢的,相继失陷。叛军连续攻陷陵县,临邑,缴获大批粮草财物和牲畜之后,沿着316省道的路线,攻陷商河,再从商河一路向东,依次渡过徒骇河、黄河,攻陷齐东(现在叫高青)。之后再向东南方向进攻,攻陷新城(应该是现在的桓台)。
由于他的部下几乎全是骑兵,又掠来大量牲畜用来运载物资,路上亦不纠缠一地一城,边走边以掠夺物资牲畜补充队伍,因而行进速度非常快,不到一个月的时间,1631年的11月22日兵锋已经抵达登州城下。
黄县叛军只是掠过,孔有德并没有尝试进攻县城――尽快回到登州,获得东江旧部的响应壮大力量才是他最关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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